义父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南派猎杀人多势众,我们全部人员却就这十几个,这次他们又找来了下九流几人的死对头,就算全赢,也必定会有损伤,对方如果趁这个时候全力出击的话,北派猎杀必亡无疑。
可断头约却又不能不去,如果不去,那就连打都不用打就宣布自己输了,和灭亡了也没什么差别。
这可把我难为住了,我天生就不是什么爱动脑子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放开手脚厮杀,却偏偏事事都有绊脚的,想不动脑子都不行。
疯老头却忽然说道:“想不出办法就不想,白伤那脑筋有什么用!吃饭吃饭!吃饱喝足该干啥干啥,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单恋一支花。”说完自行坐下,大口吃喝起来。
我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虽然我实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笑场,可疯老头搭配的词句太妙了,两句完全不搭边的话,他竟然能说的如此顺溜,想不佩服都不行。
义父也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不错,树先生说的对,咱们用不着想那么多,参加断头约本来就是去了就不指望回来的事,想那么多真心没什么用,徒伤脑筋罢了,来来来,大家吃饭。”说完也坐了下去。
大家一见,纷纷落座,不一会就好像都忘了这回事一样,又嘻嘻哈哈起来,焉老狗和老虎为了抢一块肉,更是差点打了起来。
接下来两天大家照旧吃喝打闹,似乎谁也没有把断头约当回事,只是大家都刻意的避免这个话题,只有在放空的时候,眼神中才会出现一丝焦虑。
这两天我也比较舒服,没人再折腾我了,我特地跑去城里买了束花送给薛冰,还施展了枯木逢春术,使花朵开的更加娇艳,可就在我送到薛冰手中的时候,下九流几个家伙一起起哄,羞的薛冰掉头就跑,半天都没敢出房间。
转眼到了断头约之日,大家早早起了床,我原本不想让义父去的,义父却对了我笑了笑,说去了可以帮忙弄走一个,还可以帮忙参谋一下,而且万一我们输了,还可以和大家同生共死,说完还故意大笑了几声,我却听出笑声里,隐约有几分苍凉。
谢玉虎果然没来,我们这边少了一个人,只有十一个,杜英俊咒骂了半天,赌咒发誓的说等打完断头约,一定去吹曲儿给谢玉虎听,大家劝了几句,无非是什么人各有志不必强求之类的。
吃完早饭,根叔安排了车,将我们一行十一人送到南山脚下,往腾龙峰的路车子开不进去了,大家才下车慢行。
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