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书房。
楚老爷子很投入的在看从老伙计那里夺来的宝贝,俨然看不出他在等楚桀谈话。
砰的一声。
低调奢华的红木门直接被推开,楚桀抿着唇走了进来,坐在书桌前拿着放大镜观察古拓本的楚老爷子慢慢抬起头,睨了眼孙子,显然很不满的皱起眉,“教养让狗吃了?”
老头说话从来都是有寓意的,这条狗,怕是再说姚小幺吧?
“敢在狗嘴里夺食……”楚桀玩味儿的盯着老爷子。
“楚桀!”老爷子蹭地从椅子上起来,手里的放大镜一点儿都没惜力的砸向孙子,楚桀打小就一毛病,受虐症。
他心里不爽的时候,就找高手打架,打得他鼻青脸肿,他就舒坦,身上疼比心里疼总要舒服得多。
此刻。
他心里极其不舒坦。
楚同正以为孙子会躲开,手下的力自然没收敛,方向也极准无比,就这么砸在了楚桀的额角,窜脑儿的疼袭击着楚桀,这感觉瞬间抹去了他心里的疼。
楚同正手紧了紧,他,他活该,有他这种东西吗?谁家的孙子这样顶撞长辈?他说他的教养让狗吃力,他就怼他,竟然说姚小幺是狗嘴里夺食,他,他能不不生气吗?
看了眼眼眸微闭的孙子,他平息着自己内心压抑的怒火,片刻,他恢复了平静,“我找人看了,二月初六是个好日子,宜婚宜嫁,时间也刚刚好,足够筹备婚礼的,还有你妈就留在这边帮衬着准备你结婚用的小东西,其他的,你如果没有时间,就让你父亲给你准备!”楚同正回视已经睁开眼的楚桀,“玩儿,总要有个度,楚家即便不娶名门贵女,至少也不能是一个身世不明的坐台女的孩子,尤其这个坐台女还是……徐山鸣的女儿!”
楚桀眸光微凛。
他查到了!
良久,楚桀渐渐清明,声音凉凉道,“我要带她回去!”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他母亲,周玉。
楚同正眸光微微波动了一下,负于背后的手指微微放松了一下,这句话无疑是一颗定心丸。
楚桀妥协了。
他同意婚礼,但要求带母亲回去。
书房里很静,不知是谁在等候谁的妥协。
楚同正眸光盯着楚桀额角留下的血,微蹙眉,“陈鹏!”他声音冷戾。
几乎是话音一落,陈鹏就推门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的盯着老爷子。
“带楚桀去处理伤口!”说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