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颠簸到阿庸伯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
姚小幺再次光荣的倒下了。
高烧。
说了一夜的胡话。
这次的胡话里有楚桀,但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至于到底表达了什么意思,楚桀彻底忽略。
能撑到目的地,楚桀绝对从心里佩服姚小幺,搁着一般人,哪怕是一般的男人,这么虚弱的身体又流了这么多血,早不行了。
高烧四十度。
阿庸伯的意思是送医院。
“看伤口,已经感染了!”阿庸伯抬头看向楚桀。
楚桀蹙眉。
这里是云州不是京都,姚小幺肩头的伤是枪伤,去医院,一定就瞒不住了。
他不想惹麻烦,但姚小幺此刻这个样子……
“她失血过多,人虚弱的厉害,这时候如果高烧不退,我怕会有并发症,到时候可就措手不及了!”阿庸伯难得浪费了吐沫星子。
姚小幺是体质好,可就算体质再好,她现在已经发烧了,人都烧的差不多了,这说明体内已经发炎了,如他所说,每个人体质不同,将会有什么后果,他也说不清楚,去医院是最好的选择。
你问他后悔没阻止姚小幺出去吗?
他不后悔。
脚长她姚小幺腿上,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楚桀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他的脸色也不好看,阴沉着。
半晌。
他躬身抱起床上的小女人,大步朝外走去,她身上的温顿很高,跟个小火炉似得,眉头蹙着,嘴唇不似以往的粉嫩,很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还有些干,就连她呼出的气息都是热的,阿庸伯跟着走了出去。
“去哪儿?”
“回京都!”
阿庸伯:“……时间太久,她恐怕受不了!”
“那就看她的造化!”楚桀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姚小幺,能活着,她还是他楚桀床的半个主人,熬不过,那就是她姚小幺没这福分。
“那,她呢?”阿庸伯的目光落在一直窝在角落里的女人身上。
“一起!”姚小幺就是为她而来,楚桀转头,“还有你!”
阿庸伯脸色微沉,“楚先生,我不方便,如果你需要人,我可以让百合……”
“十分钟!”楚桀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眸光阴鸷,转身出了堂屋。
阿庸伯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让自己跟走,而且是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