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得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大壮的身体壮的像头牛似的,不理会我径直朝着门外走,把我拖得也带出了门。
红鲤和淮北在院子里将之前的一幕全都看的清清楚楚,见我被大壮拖的在门口摔了一跟头正要上前阻拦,我连忙叫住他们不要动手,然后从地上爬起来拦在大壮跟前说:“我爷爷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究竟有没有死?”
“死,死了。”
大壮含含糊糊地边说边走,见我不肯罢休,就止下了脚步,面无表情地说:“小乙哥,别问了,白爷爷能让我出来一次已经是开恩了,其他的我要是多说,等回去就要受罚了。”
大壮说完直接走了,朝着黄河边上走,我们三个一直跟在身后,等来到了河滩上,眼睁睁地看着大壮一步一步地走进了河水里,再也看不见了。
而那会儿刚好旭日东升,一轮红彤彤的朝阳沿着黄河线冉冉升起,映的整个黄河血红一片。
我再也无法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看着那条望不到尽头的河,一遍遍大声喊着爷爷的名字,喊到声嘶力竭地坐在河滩上,嚎啕大哭。
红鲤一直站在我身后,等到我慢慢平息下来,才用手搭着我的肩膀说道:“你爷爷不是一般人,放心吧,有这样的手段,不管他现在身处什么地方,都不会难过。”
我擦着眼角的泪水看向红鲤说道:“为什么爷爷可以让大壮来给我带话,自己却不肯出来见我?”
红鲤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怅然,“可能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就像你刚才的反应,如果那个人是你爷爷,你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再回去了吧?”
我闻言有些愕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感觉心里多少有些宽慰,最起码大壮的出现,让我知道爷爷虽然已经死了,却在以另一种形式活着,他还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还在关心和保护着我。
“屋里的那个东西你还挖不挖?”
许久过后,红鲤在一旁默默说道。
我闻之一愣,才想起来大壮出现的目的。
可是那东西不是娘在信中说,是爷爷让我挖的么,可为什么又让大壮告诉我不能挖呢。
是娘在说谎,还是爷爷临时改变的主意。
与其相信前者,我更宁愿选择后一种答案。
“不挖了。”
我叹了口气,将视线从河面上挪开,拍拍身上的沙土说:“走吧,去洛阳。”
红鲤差异地看着我,动了动嘴唇但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