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天下会有更多人响应,让咱们拉开反攻蒙元的序幕?”
“我们已经连续败了十多年,好多宋人的胆子为什么那么小?就是因为老打不赢,最后的结果总是输,败家亡国的命运深入人心,才有那么多人降元。”
“那这么一说,我得抓紧筹划一下了。”
泉州西城外的三里坡,静心庵里的香火冷清至极,山门之外几乎没有人,大殿上只有几名青衣老尼,盘坐在一边低声诵经礼佛。蒲寿庚第一次因为要投降,在泉州四处屠杀宋室宗亲,第二次要重新洗牌泉州的商业系统,又一次大规模的屠杀汉商,到处都是葬礼,连做法式的僧人都紧俏了。
半山的那座小院里,弥月的母亲,来自法兰西的静尘师太,正在桌前静坐低头,嘴里默默的念着佛经。在她对面坐着一个精瘦的光头男人,双手放在桌上摆弄着手里一把小刀,正是许久都没有消息的木成林。
“跟我走吧,蒲寿庚这么乱杀人,泉州肯定会乱起来的,不知道哪天就会波及到静心庵,你还是……”
静尘停下了诵经,睁开一对碧蓝的眼睛,微笑着说道:“成林,这话你也说了十几年了,还不改改,为什么我要跟你走?”
林成林老脸顿时浮起一层红晕,诺诺的小声道:“就是、就是跟我走呗,我会找一个安全僻静风景优美之地,再给你建一座静心庵的。”
“又有何不同?我已经出家这么多年,心意你还不明白吗,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你修建这座静心庵,付出多大的心血,多大的代价,我心里都清楚,就让我老死在这里不好吗?何必再到处奔波。”
木成林此时像个做错事的少年,面红耳赤的语无伦次,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应对,只是不错眼珠的盯着静尘看,时不时的露出欢快的笑容。
“哎,上次是因为弥月那个孩子,你怕不安全引来元人,做生意都要搬到山上来,可是这次你从福州回来就不走了,赵天佑那里不需要你了吗?”
木成林摇了摇头道:“上次在福州遭遇兵变,水师营中混乱不堪,降元的军队开始乱杀人,我差一点就命丧黄泉。躲过大劫之后,我特别的后怕和担心,怕再也看不到你的眼睛,怕的是我死后谁来照顾你。”
静尘白皙的脸上红晕闪现,像是涂上了一层胭脂,湛蓝的眼睛深情似水,直直的望着精瘦的木成林,两人眼神交织相对无言。虽说静尘已经出家多年,有特殊的原因让她封闭了自己的情感,但是木成林这么多年的痴情相守,她岂能没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