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的热情,引发阵阵的欢呼啸叫。
吕师夔抬起了手,迟疑了片刻才重重的落下,身后等待了多时的一千多元兵站了起来。
“吼吼!吼吼!”
齐声怒吼震天,后边的战鼓咚咚的敲了起来,一千多元兵弯腰低头,手里的盾牌护紧紧住自己的身体。从走到小跑再到大步飞驰,几百步的距离禁不住几下,这一千多人顶着头上的箭雨,跨过已经被巨石填平的护城河,迈过无数同伴的尸体,冲到城墙根下。
虽然是都举着盾牌,这一千生力军跑到城下的最后一百步,就留下了百十多具尸体。紧跟着城上的滚木礌石砸了下来,又是一片腥风血雨,等到元兵压制住城头火力的时候,城下还有六百多人。
四架高大的云梯竖了起来,顶端正好贴在箭跺的下边,只要能够爬到顶上,一跃就能跨上广州的城墙。看到立起来的云梯,已经心力交瘁的攻城元兵也像打了鸡血,楼车上的弓箭手和投石车疯狂的发射,所有的火力都在压制云梯正上方的宋军,城墙上转眼间就被砸出了一片死亡之地。
“啊!”
一个头顶木板的平民百姓,手里拎着一个装满热油的瓦罐,拼了命越过地上的巨石和失去生命的尸体,趴到了箭跺之间敲碎了瓦罐。十几斤热油顺着云梯撒了下去,最顶上的元兵已经快要爬上顶端,被热油浇了一头一脸,惨叫着滚落下去,顺便砸翻了两个自己的同伴。
三丈多高的城墙,跌下去就是不是立刻摔死,也是腿折胳膊烂救活了也是废人一个,再加上城下地上遍布的箭矢刀枪,随便落在哪个个上边也是小命难保。
平民见到热油奏效,不由得放声大笑,可对面楼车射过来的箭矢瞬间便把他淹没,木板被重箭射透穿进了他的胸膛。他把一腔热血洒在了他的家、广州城墙之上,并且带走了三个凶恶的元兵给他陪葬,他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
“二哥!你等等我,兄弟来了!咱们哥俩黄泉路上好作伴!”
有一个身上披了层厚厚的蓑衣,手里同样拎着一个热油瓦罐,头上戴着竹斗笠的平民,从后边一溜小跑的冲向刚才死去平民位置。在路上他就中了两支箭,可是他的身体依旧保持着稳定和平衡,仿佛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罐子,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了,包括他身上正在喷涌而出鲜血。
“咣!哗……”
“啊!啊!……”
罐子在元兵的头顶砸碎,十多斤热油灌进了他的脖子,那一瞬间他恨不得立刻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