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浒抱拳道:“文大人只身入虎穴,代表朝廷去与伯颜那厮谈和,被伯颜抓捕扣留,目前生死不知啊!”木成林一行出海南下,文天祥被抓的消息是在温州停留的时候听说的,也不知道其实文天祥目前已经逃往真州了。
赵天佑倒吸口气,这一段的历史事实他记得不清楚,只是模糊的记得文天祥是在五坡岭被张弘范所俘,被伯颜所抓应该是有惊无险。
“放心吧,文大人吉人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说不定现在已经脱险了。”
杜浒忽然对着赵天佑单腿跪地道:“文大人让我在赵教头麾下做事,我不得不听,所以带着八百儿郎来投奔赵教头。”
赵天佑上前一步赶紧扶起杜浒道:“杜将军可别这样,都是落魄天涯之人,何来投奔一说,文大人也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乡野闲散的寨兵教头,哪能值得将军托付。”
“非也,我第一眼看到教头,心中本来也不服气,这么年轻连胡子都没有的小辈,怎么能够压得住我这些如狼似虎的军士。就在这一会的时间,发现教头身上的气势一点都不受影响,隐隐的的高出我这些军士不少,教头绝对是军中行伍之人,不需要和我们再隐瞒事实。如此国难当头,每一个炎黄子孙都将以身弑血,抗击元兵为大业,希望赵教头不要退缩。”
杜浒起身之后,双目如炬盯着赵天佑,扯着嗓门在众人面前大声说话。
刚刚上岸的这些赣兵,从赵天佑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多年军旅生涯沉浸在身上特殊的印记,藏是藏不住的。这些真正的士兵,他们的感受是敏感而真实的,不像孟家的寨兵在训练的时候,只能体会赵天佑身上有不平凡的东西,但是说不出来是什么出处。
“哈哈,果然是好眼光啊,不错,赵天佑过了八年的军中生活,意犹未尽之下才做的这个寨兵教头。因为有难言之隐,往事不能再追问于我了。”
杜浒脚下碎步跑到士兵阵前,手势一挥队伍刷的一下往前一紧,成为一个整齐的方队。
“全部都有,见过赵将军赵大人!”杜浒再次单膝跪地。
“呼、喝!”
身后八百热血汉子大声呼喝之后,同样齐刷刷的给赵天佑单膝跪地见礼。
“请起!”
赵天佑一脸严肃,对着众将士一拱手,算是还礼。这个时候他也不能退缩,虽然不知道文天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士兵眼睛里那都是真挚纯净的眼神,是对一个陌生人毫不设防的真诚,哪怕现在赵天佑命他们立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