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洪基睁开眼睛,眼神清明了许多,仿佛刚刚那个疯狂的男人不是他一般。萧嵘峥把尸检报告放在他面前问道,“李苏身上的多处骨折,是你接上的吗?”
洪基点点头,没有说话。萧嵘峥接着问,“你对她的尸体进行防腐处理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她做过人工流产手术?”
男人还是一句话不说的点头。
萧嵘峥叹了口气,“你目前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涉嫌三个死者的死亡。如果真像你所说,你没有杀害你的妻子,那么我希望你配合我们,说出你所知道的真相。不要再像挤牙膏一样,非要我们问一句,你才肯说一句。”
对面的男人拿着尸检报告的手越攥越近,萧嵘峥趁热打铁,接着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杀害你妻子的凶手到底是谁吗?你不想看着他绳之以法,为李苏报仇吗?”
洪基抬起头,看着萧嵘峥的眼睛,声音沙哑,“我说……”
“我跟李苏是大学同学,一直很恩爱。她是个很温柔体贴的女人,总是给我最好的照顾。就算我那个时候忙着事业,忽视了她,她也十分理解,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那时候我以为她是很爱我才会那么善解人意,可是直到她死后,我检查她的身体,才发现,原来她早就有其他人关心了。
也对,都有了别人,怎么还会需要我。
她去散步的那天,我们本来都已经订好去新西兰的机票的。我一直觉得那里的自然环境好,没有那么多污染,所以想要去考察一下,顺便如果合适的话,就决定移民过去了。李苏一直很赞成,又或者说她并没有明确反对。
只是,那段时间她变得很焦虑,还总是疑神疑鬼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直到临走的前一天,她跟我说要去散步,我本想陪她一起去,但她却说想一个人走走。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等不到她回来,就去她经常散步的山上找她。那天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总是心神不宁,最后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后山脚下找到了她。当时的她,摔的很惨,三根肋骨都插进了肺里,全身多处骨折。流了好大一滩血,身体早就凉了。我抱着她痛哭着,可笑的事情却发生了。
我有了反应!我竟然对我死去的妻子有了反应。而那种感觉,竟是我跟她同房这么多年,都未曾有过的。于是,我向我的身体屈服了,就在那座后山,我侵犯了她。
事后,我想要报警,可是我害怕他们把她从我身边抢走。我想要的,是每天都可以看着她,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