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说了,可偏偏今天的时曜说话颇为带刺,毫不留情面道,“官场也好,军权也罢,您要芷洛学的我都有,不必您掏心掏肺。”
“你怎么这么说话?太放肆了!”
时曜眸光冰冷,回忆起那场混战死伤无数,折了他大半心血,本可以全身而退之时,却被突如其来的东南亚雇佣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撤退之时,他清楚的听到一个声音从对方听筒里传来。
“想尽办法,务必要取时曜的命!”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时曜望着身旁脸色疑惑的尚芷洛,宽慰拍了拍她的肩,薄唇扬起笑意,“我想吃寿司,你和欢妈去买。”
“家里不是有?”尚芷洛起身想去厨房,却被他拽住,“外面那家好吃,乖。”
尚芷洛满腹疑惑终究没问出口,看着两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气势,话到嘴边又咽下,只好和欢妈驱车离开时宅。
望着跑车驶离时宅,时曜妖冶横生的俊脸扬起不屑意味,他双手摊开,语气冰冷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您大可以把想说的都说出来。”
尚义濂看向时曜,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听不懂他的意思不慌不忙打着太极,“阿曜,这就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
“时家人向来都是如此,您不是再清楚不过?”
尚义濂脸上闪过愠意,大掌重重拍在桌上,“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样,狂妄自大!”
“狂妄自大?”时曜垂下眼帘望着别处,好似在回忆深处寻找着什么,蓦地,突然回神望着尚义濂,眸光阴翳,“这词适合我父亲,不适合我,如果要是狂妄自大失了算,还怎么可能从普伦西活着回来?”
终于扯到正题,尚义濂冷哼一声,抿了口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曜黑眸深了深,“是吗?”
他掏出手机点击录音播放,一道浑厚的嗓音响起,“义濂,这次行动你得助我一臂之力,要是早点铲除那个眼中刺,我说不定可以重新向你提一个要求…”
尚义濂脸色大变,望着时曜邪魅的脸上显露出杀意,镇静道,“这都是你父亲的意思,我往年欠了他一个人情。”
“所以,想用我的命来还?!”磁性的嗓音带着暴怒前夕的征兆,他无声点头,大掌重重拍在桌上,“可惜了我大半的心血,不过我时曜命大,还是活着回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懒懒倚着沙发,目光扫向窗外,声音冷的让人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