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蔚蓝无垠的天际逐渐被大片乌云遮盖,像是末日来临的前夕,没有任何征兆,雷声阵阵,扰的人心慌意乱。
像是迷失在一场悲喜交织的梦里,尚芷洛只身站在迷雾中,耳边萦绕着那个性感低沉的嗓音,时而愤怒,时而温柔,时而霸道,直至今日,她才深知痛彻心扉的感触,心豁然大彻大悟。
“时曜,我们既往不咎,你回来…可以吗?”
发自内心的悲怵拼命占据她最后的理智,那道纤细的身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喃喃自语,拼命抱紧怀里的檀木盒,深怕它下一秒消失不见。
她清丽白腻的小脸上带着笑意,水光涟漪的黑瞳无神望向窗外,圆润的红唇抿成直线,不时低头望着匣子里那串红色的手链,心像被钝器狠狠击中,痛意蔓延。
欧式独栋别墅门前,不断有商务车停下,走下数十个黑衣人,他们心照不宣走到队伍尽头,紧挨着顺序下跪,延续了半刻钟没有停止。
暴雨夹杂着狂风而落,淅淅沥沥淹没了整座城,一辆辆商务车接踵而至,宽阔的道路两旁早已跪满了黑压压一片人群,尚芷洛好似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不哭也不笑,更不阻止他们。
僵持了一个小时,清脆的门铃声唤醒她的意识,抬起早已麻木的双腿走向玄关处,开门,随即转身。
“小嫂嫂。”
尚芷洛脚步一滞,停在原地,鼻尖的酸楚迫使她落泪,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珠子。
时源的声音很像他,可终归,不是他。
她不说话,垂下的眼帘遮盖了心绪,嘴角却扬起苦笑,“怎么,舍得告诉我了?”
嘶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怒意,她刻意隐忍,将胸腔的怒火压下。
时曜原先在绝色,后来叶连城打电话过来说保镖回了湖心水畔,且尚芷洛的情绪很奇怪,像是知道了什么,他急忙驱车赶过来想看个究竟,只她怀里的盒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还是…没瞒过她。
本想度过今晚,再告诉她…
“他说过,让我等他回来,结果我就是等到这个破盒子吗!”
一声怒吼回荡在空旷而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带着滔天的怒意和说不尽的懊悔,她起伏的胸口像被压了巨石喘不过气,伪装的淡然在此刻崩盘。
“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啊!”
时源薄唇紧绷,试图安慰她的想法泯灭,发泄可能才是正确的方法。
她已经等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