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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连城那一刻才觉得,自己兄弟不是炫富,而是单纯的喜欢收藏。
十三世纪某欧皇珍藏的瓷具,为了弄到它,没少打听。
价值三百万人民币。
此刻,用来当了狗的餐盘。
一碗很快见底,尚芷洛将碗拿起走到洗手台前涮了涮,随意搁置到了一旁。
抱着狗走到楼上,奢华空旷的客厅此刻死气沉沉。
佣人见许久不回家的少爷终于回来了,全部都没事找事干,将原本干净到反光的时宅,又重新打扫了一遍。
没他的命令,不会有人轻易打扰他。
叶连城叹息一声,走到他身旁,大掌在他宽阔的肩上拍了拍,“要我找人陪你吗?”
“不必。”
看他一个人喝着闷酒,叶连城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得,今儿我就舍命陪兄弟了!”
每年今天,他异常难熬,都会回时宅度过。
不管是喝酒还是其他,只要可以麻痹神经,让他短暂失忆,他也愿意。
两人你一瓶我一瓶不知喝了多久,叶连城只记得他一直麻木重复开瓶和仰头喝酒的动作。
最后他实在喝不过时曜,在醉酒大闹时宅之前,被阿三送回了家。
欢妈躲在暗处偷偷抹眼泪,看着时曜颓然的样子,她也不敢劝。
她在时曜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每年的这一天…
对了,还有太太!
欢妈坐电梯上了三楼,小碎步走到房门前,抬手急促敲门。
尚芷洛正在和一份英语卷子艰难的打游击战,听到敲门声烦躁将笔扔到桌上,上前开门。
“太太,您能不能…”
“不能。”
她作势就要关门,欢妈大半个身子挤进来,语气诚然,“太太,您去劝劝少爷吧,他一个人在喝闷酒。”
“关我什么事?”
见她态度僵硬,根本没耐心听她说,欢妈上前握着她的手臂道,“太太,我求您了,不管您和少爷有什么过节,今天能不能先放到一边?”
尚芷洛只觉莫名其妙,抽出手臂走到檀木桌前,打算继续做题。
“太太,今天…”
“今天是少爷母亲的祭日!”
拿着黑笔的右手一顿,笔心乍然划出一条不规则黑线。
半晌,尚芷洛转身,清澈的眸看着欢妈。
她精致的小脸上虽露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