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跪下来求你。”
瘦小的身影没有任何犹豫,利索跪在他面前。
桓辰烜愕然抬眸,双拳紧握,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拽起来。
“尚芷洛,谁让你跪的!”
“放手。”她大力拂开他的手,麻木重复双膝下跪的动作,“我求你,别找他们的麻烦。”
众人鸦雀无声,视线齐齐看向气质卓耀的男人。
半晌,时曜缓缓半蹲,修长手指强势挑起她的下颚,眸光冰冷,唇角扬起一丝冷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她毫不畏惧和他直视,一双黑眸深处带着冷意,被他看在眼里,有几秒失神。
尚芷洛不施粉黛的小脸带着迫人光芒,俏丽五官稍稍脱离稚气,却依然迷人,她红唇张合“就凭,他救了我的命。”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昨晚我找不到你。”
“后来巧合遇到了桓先生,是他在我晕厥后,带回别墅医治。”
“刚刚我看到你来了,害怕你误会我们,所以躲了起来。”
“对不起,还是让你担心了。”
一字一句,她带着十二万分的诚恳,将天大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
该说的都说了,信不信由他。
桓辰烜垂眸望着大理石地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眼睛被刺的一痛。
随即看到尚芷洛腥红一片的脚心。
“你的脚怎么受伤了?”
他半蹲在尚芷洛身旁,伸手刚要查看她的伤势,时曜快他一步将人横抱在怀里。
尚芷洛沉默。
将他的关怀记在心里。
“你记住了,今天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不和你计较。”
显而易见,他被一个女人保护了。
尚芷洛,这算是你的报恩?
*
车队嚣张地在路上行驶,一部部迈巴赫排成长龙彰显尊贵身份,引路人不停观摩。
尚芷洛缩在座椅上,双手环膝,眼神涣散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如死水。
从别墅离开前她特意问管家要了一个塑料袋,上车后将自己受伤的脚裹在里面,这样才没有蹭脏车里的内饰。
时曜并没有和她坐同一辆车,这让尚芷洛大大松了一口气。不用跟他同处在狭窄仄小的车厢内,至少在回别墅之前,她有力气去想想别的事。
比如,怎样才可以解脱。
司机在前方接听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