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困任人为所欲为。我豁命挣扎连他的一臂之力都撼动不了,只能任其恣意妄为灌完了一碗白粥。方知无能为力的绝望。
他施施然松回手。灌完我粥后像是发泄了满腔怒火,只剩怡然自乐。言道:“莺莺,吃些粥才会有力气。你脾胃虚乏,太医叮嘱切记要好生喂养。”
我虚软趴至床首,猛烈干咳想将方才被灌入的粥物全数吐出。到最后只能呕出些酸水,和着不知何时涌生的泪,齐齐浸湿了塌边的被褥。
这究竟算什么?玩弄过后的嘉赏行径。顺则和颜悦色,逆则恣凶稔恶?
我气极不过仰首嚎道:“林觉,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到京都。在此时此刻受你折辱!做你这个狼心狗肺之人的妃嫔!”
他站起覆下一片阴影,无甚动作。甚至带了些迷惘的疑惑。他问:“莺莺。我可曾做过伤你的事情。”
“我从未伤你一分一毫。你为何这般厌我。”
我一愣。实没能想到他能道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来。
又听他道:“你入宫数载,我可有责罚你半分?这回你刺杀我之错,我可有计较?我将你从乱葬岗救回。你为何?”
言辞凿凿,我简直就要信以为真他的无辜他的委屈。而忽略不计我的心酸我的苦难我的绝望。
我背井离乡远嫁京都,不带侍从半位。将自己同一颗炙热真挚的心完完整整交托于他。可换来的是千刀万剐后的遍体鳞伤和早已残破死寂的心窍。
难遏的笑意从齿间满溢,我笑道:“是,入宫数载你从未责罚于我?林觉,你扪心自问你对我不起多少?你为两位妃嫔罚我禁足。”
我扯露衣襟袒出臂膀上的丑陋瘢痕。“这是秋猎,我不顾性命将你从猎场背回所受的伤。可我得来的是什么?是你皇宫中廉价普通的金疮药和你可有可无的怜悯。你荣宠对你爱答不理的淑乐皇贵妃,也不愿……不愿……”
见伤他蓦然怔愣。
我笑的难以自持,“我在宫中受伤多次你知晓你慰问过几次。次次都拜你所赐。”
“阿娘说,要我不争,要我不抢,要我全心全意的待你爱你。你就会像在南阳一般对我待我,全心全意的只有我。我乖乖听阿娘的话了,可到头来是什么?是什么?”
我指着重新被洁白绷带缠绕好的双腿。笑的滴泪不断。“是什么?是我无法动弹的腿?是你一次又一次的相逼。林觉,我入宫从未同人争抢,惹你生怒,为你添愁。我连你允诺的一世一双人都可抛之脑后。可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