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她伺候我这么多些年来。我唯一对她说的重话和警言。
她抬起头来淡漠同我对视。
忽而冷笑声厉道:“你赔偿的起吗?”
我倏然一惊,惶惶急迫的往床榻内里锦被里倒回。可又见她面上神情依旧冷凝。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魔怔了恍了神。警醒的卧在被褥中。
见她真正开口道:“知道了。奴婢紧遵……娘娘教诲。”
这幅不瘟不火淡然漠之的态度更能激搏情绪的恶化。我无理取闹质问她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排斥?我出一趟宫失势之后,就让你这般待我?”
她低垂着眼往着榻下纯色绒毯。像是在思考,亦或是充耳不闻。冷的拒人之外。
我积攒喷发的怨怒也在长时间的冷凝下隐没。到最后归化为疲惫。
我道:“你走吧,以后不必来伺候了。”
她低低道一句是,随后起身退下。快走出门时突然道:“辛来,断了一只手。”
“你说什么?”我霍然从床榻上腾起半身,趴了床柱尖声躁道:“怎么会?怎么会!”
她答非所问道:“辛来是我的亲弟弟。”
言罢直走出门,不管我在后如何迫切的唤她,再无回来过。
我焦灼不安的从被中挪出毫无知觉的腿想下床跟上。
太医院的太医为我双腿都旋上了夹板和绷带。逼的我双腿只能伸直无法曲转。
我胡乱撕扯开缠缚双腿的枷锁。
蹦腾之间膝间快而急的血水迅猛涌出,连我都意料不到。一时更惊慌失措的不该如何是好。
等到稍缓过那刺眼的红。我咬牙坚持用胯拖拉着残废双腿。往床下放。
不知不觉想到了宗人府狱中老者的话。巧儿同辛来都是他的孩子。
不知他现在过的怎样。是否因伤口溃烂……
我忙摇了摇头,将脑中不好的想象驱逐干净!他定能撑到我去救他的时候。
腿放矗地的一刹。本来无甚感觉的双腿瞬时疼的钻心。
我痛的额际青筋泛暴。大口的呼吸踹气都不能缓过来。
血水涌浪的更多。我双手紧紧抠抓着床柱,想将腿重新挪回床榻上。
可已经迟了。不管怎么变转姿势的动作最后都疼的无疾而终。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的我都觉得身下床榻和软毯都被血水湿淋淋一片了。才进来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