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反抗在他人的力量面前不过了了。
只会哭!只会懦弱无能的哭!
我伸指用尽所有的力气抓住他的衣襟。咬牙咽下所有哭喘,逼问他道:“当初在南阳四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烟消云散吗?凭他人口中的胡乱定言?还是凭你口中的胡乱定言?哄骗我大哥也不信我是他的妹妹。”
他不闻不动,垂下长睫似悲似静的觑我一眼。再重复了遍。
“你只是我的莺莺,朕的谨妃。除此之外,你再无别的身份。若对以前留念,就当是黄粱一梦。现下,朕要带你回宫。”
“不!我不回宫!我要回南阳!”我竭力嘶吼,震的耳蜗发鸣,喉间也像撕裂般的生痛。在他怀中扑动个不停,拼死反抗的桀骜。
他不管不顾开始走动,再次桎梏胡乱挠抓的手,见我腿动的厉害。伸手往我快磨出髌骨的伤口轻轻一擦。
我瞬息疼的没有了任何力气,急促的发出几声难遏的尖吟。颓然的在他怀中恹恹躺下。
他道:“莺莺莫怕。如是回宫好生护理,这腿间的伤定会好起来。”
我呜咽乏力转头到一口栽咬上他的锁骨。发泄痛意和怒意,自欺欺人的想要咬死他。
但他真真正正的命脉在上二寸之间的侧颈上才对。
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负隅顽抗的垂死挣扎。
被他一路稳妥抱着不知又要回到什么地方去!
等齿间也没了力,我不自觉松口偏移了视线那一瞬。突兀发现。
这乱葬岗四周皆是些持弓正弦的禁军,他们居高临下的保护着他,却又困顿着我。
怪不得为何他双手抱我,也有伞可撑。原是他身边亦有四人抬着皇伞护持。
“林觉。”我唤他名。
他回道:“莺莺若是觉得累了困了,可先休息。待我回宫,睡上舒舒服服的软榻了再叫醒你如何?你先前不是喜爱正阳宫的浴池吗。往后便住在正阳宫如何?”
我抬起头在一片伞下问他。“如果我死了,我的尸体可以送回南阳吗?南阳秋天的菊花开了,一定会很美。我想回去看看。”
他搂的更紧了些,低了低头像是仔细端摹我面上如何般。柔声道:“傻莺莺,南阳风景好却比不过京都苏州。若你想去游玩,待我闲置下来就去陪你。好不好?”
我仰了仰头,想凑近他的耳边。可就那么短短的些距离,我却是一直触碰出不到。
反倒是他自己低了头往我唇边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