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邻国为质已是最大惩罚。辛来你所言无错,但本宫心软是真,单觉得他从小可怜,在宗人府受尽折辱又得去邻国受苦受难。有些心酸罢了。今日我们最后一次再提,往后皆都忘怀如何?”
“不行。娘娘需记得一清二楚。往日之后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无奈允诺:“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尚未入宫前,阿爹就给本宫讲过了。”
辛来反问:“那娘娘明知道理。为何还屡屡受创,连……”
提到这个我便来气。不知是我看上去好欺负些还是我真的好欺负些。初来想做宁贵妃那般恣意张扬,受尽皇上恩宠的贵妃。
后而在一日比一日的萧瑟下渐渐失了望,寻思着做纯贵妃那般的透明人。结果来了个憬妃同我争锋相对。好不容易待那憬妃再做不起妖蛾子了。又牵涉进了丞相同太傅博弈暗潮中的活眼。被其依附的妃嫔们冤枉陷害。好在失势不比从前。让我过了几天清闲时日,这又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宁官侍。
我又怒又气。埋怨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可怜我这妙龄花季的竟被这般欺负。仔细想来,每个人好像都能理解。但就是那宁官侍同得了癫病一样。
辛来道:“娘娘你已为人妇。快至桃李之年,已算不得……”
他话意未尽,足够我心知肚明。不过,这时日也过的忒快了些。
我竟有些恍惚。一时之间被一语大骇心神。想我入宫方才及笄,这浮浮沉沉的三年过去,竟都快臻桃李年华。
夜里沐了欲也留心照镜仔细观了观自己是何模样,铜镜印衬的人容颜不老。只是莫名其妙的带了些难以欲说的——老气。巧儿见我面色不虞,问我道:“娘娘这是怎么了?在正阳宫开心吗?”
我泄气道:“别提正阳宫了。那里面有只会吠的犬,天天龇牙咧嘴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唉,可怜我这脆弱的小心灵差点被她吓了个魂飞魄散。巧儿,我先问你,我是不是老了?”
巧儿回道:“怎会?娘娘尚且年轻,哪来的奇怪问题。若真的老了,那也是几十年后了。”
我指着铜镜中的自己,十分不满,“本宫初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个模样。怎么这铜镜中就变了味有些让本宫难以接受呢。”
巧儿顺着我指的地方观去,温婉一笑回道:“那是娘娘您成熟了,并非老了。这做了人妇到底是同待字闺中的不一样。您这是韵味而非老了。”
我好奇道:“何种韵味。好的还是坏的?不好的就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