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知礼数,还望你好自为之。皇上的恩宠并不是一世。”
敏妃冷笑,“呵。你以为本宫稀罕这皇上的恩宠,若不是陛下扒着求我,我才懒得入宫面对你们这群人,一群怨妇单看不惯我得宠,前几日还有人往我杯中下泻药。若要我调查出来了,必定让她生不如死!臣妾先行告退了!”
她兀自说完起身告辞,走的又快又急,琳琅饰品叮当直响,不一会就消失在了我们面前。
宁贵妃这时才道:“愈发娇肆的性格,恐是得不了多少福气了。本宫倒是开始可怜了。”
皇后淡淡道:“这是与我们无关。全看陛下何种心意。各位若无事,可走了。”
我起身告退,出了中宫。往弯曲蜿蜒各道路云集的宫殿群深处行去,脚步不自觉的就慢慢拐向了宗人府。
越近宗人府,越多的凄厉哭喊。多是女子和幼童的。让人不忍耳闻。宗人府常人难进,以我的身份堪堪能入半时辰。我和在外的守卫交了宫牌,他劝我道:“娘娘,这里的血煞气中,轻易不要进入为好。”
我应道无事,任他推了门迎我进入。入目是干着多活的杂役,一个个瘦的皮包骨头,连同三岁的幼童也难幸免。监工的禁军时不时拿着铁鞭随机抽上一人,直抽的那人痛不欲生,撕心裂肺,疼的满地打滚,涕泗横流。他们则笑的狰狞猖狂,全当做一件好事。
我挨着看过每个看重活的人。没有憬妃的影子。倒是对一名幼童有些印象,生来瘦小可欺,一双眼大而亮,稍微偷懒不干活,那侍卫竟毫不留情一铁鞭甩的风声鹤鹤直往人脊梁抽去。
幼童年岁尚幼,一鞭轻则脊骨尽碎,重则当场毙命。不知他犯下了何种滔天大罪,我实于心不忍,伸手拦了拦,单单一下,手掌立马被打出一条血痕。
疼的刺骨。那禁军慌忙跪下请罪,我不想在这寻常杂役逞威风的地方一副做派,只道无妨。继续深走找寻憬妃的影子,走着走着突然感觉一人在悄悄跟随。回了头一看,是那幼童。吃着手正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望着我,看我望他,又惧生的躲在墙角不肯出来,露些粗布织构的衣衫。
我看着好笑,命巧儿将他揪出。他扑腾两腿,脸上全是乌黑脏兮,还流着鼻涕串,紧张不已。
一副将哭的样子却是极力忍着,瘪着嘴发出几声咿呀。
我从袖兜中掏出甜点递与他,这回没有提防,他快速接过狼吞虎咽的食下,还呛的直咳嗽。随后又是咿呀几声。
巧儿观察他半会,即道:“娘娘,他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