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的唯一人。天牢之内密密跪了一群人,皆诚服之态。
捷安侯颤音道:“按,按律法,应是断髌。”
觉哥哥未在回捷安侯一句话,足下不疾不徐向我走来,略俯首摊掌向我一送。
我欣喜覆住他的手,与他并肩而行共出天牢,脚下是臣服的禁军牢卒,还有刚刚不可一世的京都侯爷。
快出天牢时,捷安侯乍然做声,“皇上,难道我阿姊的事就这么算了吗?连充仪都自发……”
觉哥哥停了停脚步,拉着我继续向外走去。
不同于内的烛火通明,外世已是夤夜,星子璀璨,月轮盛满,辛来巧儿和皇后等一群妃嫔在外等候,未至仲夏夜的时季里,大家都很冷。
看见我和觉哥哥同出,一派如释重负的表情。我能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回宫睡觉了。
可事还没完。在我入宫的记忆中,皇后头次跪地求情,哭诉道:“还请陛下免我幼弟死罪,他尚小,所受过错由我一人承担。”
觉哥哥一霎丢开我的手,俄顷抵达皇后身边,扶起对方,溺爱无度道:“是皇后你的幼弟,不过做错一件小事罢了。朕怎忍心惩罚,克扣他几日的俸禄如何?”
皇后略有些羞愧,“这处罚是否太轻,他……”
“是皇后你的弟弟,不同于他人的。”
我总算知道了捷安侯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也忍不住的眼眶发酸,喉间发痛,一瞬被攫取了先前的所有快乐,只能强装镇定的吞声忍泪。
小事一桩,不过是我差点丢掉性命,被人诬陷栽赃入狱。所谓律法在王权美人的加持下,根本无用。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无视掉其他妃子轻蔑看热闹的眼神,独自消化这落差产生的痛感。
还好两人并未在多言说些什么话,觉哥哥一声各自回去休息,众妃嫔们该散的也全都散了。我转动脚步背对觉哥哥和皇后,阖眸落下一滴泪,巧儿和辛来上前扶持我,他们两人脸色都不甚太好。
我们三人畏成一团,往阔别已久的宿宁宫走去,大道路上除却我们,是四周耸立高墙和暗淡宫灯,孤僻寂寥。
辛来安慰我道:“娘娘,您也别太伤心了,陛下也只对皇后那般,要是一般妃子的弟弟敢对娘娘您做那种事,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我终是遏制不住无言的掉落眼泪,抬手慌乱的擦了擦,反而糊的脸上全是血水,看起来似鬼是祟,狼狈不已。原以为他是我的盖世英雄,其实不过是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