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没劲透了——这也堪是曾经她们的对手吗?这是一个已然疯魔的人。
大成军破了泳西,生擒松都平,丹穆这群乌合之众要斩除便只是时间问题了。
北线环境不好,不利于宋琰声养伤,尽早解决丹穆残部问题,才能尽快带自家心肝回京养伤。
宋琰声休息了几日,高烧才退,醒过来之后都是神色恹恹,脸色极白。端珣端着药,一勺一勺喂给她喝,这丫头嫌苦,眉头全皱着,把端珣心疼坏了。
“我听褚敏说,松都平被抓了?”宋琰声喝完药问他,“你是不是把人丢外面冻了好几日了?”
“这人理应就地坑杀,不过坑杀也都算便宜他的了。”丹穆松都平搅得大成天翻地覆,如今圣旨未达,还得留着人一条狗命,端珣怎么看怎么碍眼,总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了,五马分尸都不足以平他阿好被劫一路受罪之怒。
宋琰声失笑,顺着握住端珣整理她头发的手。他的手修长白皙,温热,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你说得对,这人狡猾得很,除之而后快,免得夜长梦多。”
端珣要除松都平,自有自己的考量,宋琰声想来,松都平刁滑狐狸一样的人,怎会轻易被俘?俗话说狡兔三窟,他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事出反常必有妖。
宋琰声大病一场,说了几句话便有些疲惫,拉着他的手打了个哈欠。
端珣摸了摸她的额头,凤目微垂,低柔地哄道,“无碍,你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宋琰声“嗯”了一声,拉着他的手,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两人离得近,她鼻头动了动,睡意来袭之时,嘀咕了一声,“你这珌兰香……味道似是淡了些。”
端珣一怔,却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景云进帐来回道:“殿下,萧长瑛跑了!”
朝廷连日收到北线频频告捷的好消息,都是大松一口气。不料紧接着却传来一个噩耗,六殿下携军在飞狐陉受到了丹穆残党的伏击!
飞狐陉山势复杂,在其中行军极是不利,谁能想到松都平被俘前还留了这么一手,布置了一队丹穆精锐埋伏于此,一声炸响,山石陨落,正是冲端珣而去,一队人马躲闪不及全部埋葬在了成堆的山石之下。
松都平在囚车内看着小山一般对垒的乱石,突然间放声大笑,如癫如狂。
元盈目瞪口呆,也不顾自己的掩藏装扮,一把抽了缨枪,拿了火铳,就要骑马往山那头冲,意欲跟这群丹穆胡奴拼了。
在旁的傅圆不及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