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堪大成的小福星。
这话说给她听,宋琰声却是愣了愣,勾勾发白的嘴唇低笑一声道,“可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吧。”
若非当年红楼恻隐,救下这冰雪聪明的两兄弟,哪有如今这般顺利的结果。
“话说回来,这火器运抵之日,便是我军跨江,直取邕门关之日。”宋琰声一把抹去雪地的划痕,眼中亮色一闪而过,一边道:“邕门关一经收回,这被丹穆所占的峇石城便成了孤城。到时弓长岭一线攻下,直通北疆的飞狐陉便是门户大开,丹穆泳西就可手到擒来了。”
要说这世上,哪个人能跟端珣如此心意相通的,除了宋琰声,便再无旁人了。在怒江扎营数日,弓长岭的雪水汇聚之下,怒江水奔腾不息。雪化的那一天,傅旁押解粮草而至。比粮草更能鼓动军心的是,那随着粮草秘密运送而来的,一箱箱精铁冶造的火器。
端珣面前放着沙盘,凤目微微一抬,看着风尘仆仆赶赴的傅旁,露了几分笑意,“你来的正好,夜袭缺你不可。”
“火器已到,渡江直下,不必恋战,一口气拿下邕门关。”
他长指轻轻一动,连取下邕门关、峇石城上的红标,“邕门关拿回,峇石城便只能束手就擒了。”
傅旁领命之时,隔岸突然传来轰天灭地的爆炸声,如同天石陨落一般的动静,比上一次丹穆岭上突袭用的火炮的动静还要来得更大更猛烈更持久。这显然是丹穆那边出事了。
地面陡然震动,傅旁差点没站稳,诧异抬头,却见景云早早推了端珣走出,营帐外是难得一见的晴日化雪,端珣望着山那头,轻轻弯出一个笑来。
镇国公养伤多日,已能下地,只是无法过多用力。在旁人搀扶下,遥望着那巨人横亘的弓长岭。这西方的火势,一直烧到了入夜,西方夜幕被照得火红。
他对端珣笑言道,“你那心肝果真是柔弱不能自理?瞧瞧这把火放的。”
六殿下颇是自得,“我家阿好最是个良善之人,只是这胡奴实在有碍观瞻不堪忍度。”
傅旁:……
两军隔岸对峙已久,松都平近来粮草耗损严重正是吃急,正为此发愁愁掉头发,一边恨着端珣此人刁滑可恶,一直到一声天外落陨的大动静生生将他震起。
这动静竟然还是来自己方大本营的。
在亲信入帐来报——这一声爆破是大孤山传来的。
他当即如被人一拳砸中,脑中空白了一瞬,紧接着怒从心来,当即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