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丹穆王。也是丹穆十年前落败之后,第一个拥有号令实权的丹穆王。
弓长岭南岭北隔江,成了战略重地,两方兵马对峙久矣。
松都平在泳西古尔沙大肆庆祝,在明在暗的敌人倾巢出动,集聚古尔沙,宋琰声看到了萧长瑛。
北线的风太凛冽,这女人看着也未曾好过多少,丧家之犬,叛国之徒,在哪里都不大能有容身之地。
松都平不大瞧得上她,但两人间必然达成了统一的目的。这场妖魔乱舞中,宋琰声找花了眼也没看到褚焕那少白头。
丹穆王出任,自然要有一场形式上的祭天。宋琰声看见了丹穆特有的一种人群,来自寒疆的丹穆巫医。这些人又可叫做巫师,装束古里古怪,从头到尾一身漆黑,戴着高高的帽子,嘴巴里不清不楚不知念着些什么,还未等宋琰声看清他们涂得乌黑的嘴巴,她便被人架了出去,外头篝火烧得极盛,中央一处高地上,竖着看着似要烧人的木架。
宋琰声一惊,看向首座的松都平。这人端着酒杯,看着她似笑非笑,看着架势,似真要将她用来祭天。
难怪这几日在丹穆人嘴里总听到“祭天”的词,原来这倒霉的祭品就是她。
火光跳跃中,这一圈人的目光如同要撕扯血肉的狼群,一个个面目在灯火中跳动着、兴奋地扭曲。松都平乐见其成,如同看冶春台下一出好戏。在那一瞬间戏谑的目光中,宋琰声明白了,这人意图羞辱她、逼迫她。
褚敏自不会放任她被带走,她蓄势待发,可防身的药粉实在有限。宋琰声目光一闪,她收到了讯号,脸色发白,却没有停下跟上来的步伐。她在摸袖中的景泰蓝簪子,这样一柄利器一旦亮出,她那张人皮面具可就保不住她的身份了。萧长瑛在场,她的眼睛锐利得很,不会看不出这旧仇故人。要褚焕在暗处,自然也不会认错褚敏。
褚敏着意一搏拼命,宋琰声心跳极快,看着那火光越来越近,这两辈子加起来,都未曾有过这样可怖惊险的时候。
她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只听远处山崩地裂一般传来一声巨响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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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珣:拿我媳妇儿当祭品,丹穆灭族都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