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见陛下接了茶,他看着桌案上宣纸和折子的混在一堆,便重新收拾整理了那些纸页,明德帝看他动作,呷了口茶道,“这些诗,你怎么看?”
李路一顿,躬身回道,“陛下,奴才怎么会知道?”
“少来。说吧,恕你无罪。”
“陛下,这评诗赏文的,各家有各家的看法。有人觉得萧姑娘的诗好,因为精,因为深,因为绝。有人觉得宋姑娘的小诗也不错,因为灵,因为趣。这就有意思了,不知陛下问的是诗还是人?”
“你这个滑头,又问回朕身上来了。”明德帝摆摆手,“去去,别碍着朕的眼睛。”
李路腆着脸陪笑,“陛下啊,人们常说,见字如见人。这宋六姑娘,字也并不好看,您能说她就不行了不好了?可她的诗明明最逗您高兴。可见人们常说的也不准的。诗能表人意,诗却不对人,毕竟人比诗作这些表面的文章,要复杂多了去了。但奴才知道,一切明断,皆在圣心。”
明德帝一个抬眼,李路陪着笑,拍完马屁脚底一抹油,极灵活地躬身遁了。
“这鬼东西。”龙座上的人哼声一笑,视线重新落到被李路重新归整好的一叠纸张上。诗不对人吗?诗好,野心也是铺面而来。宫里头有野心的人看得多了,便烦了。
宋琰声压根不知道还有这出,顺顺当当回府后,诸事抛之脑后,洗完澡不到一会儿,横波到里头一看,人已经呼呼大睡,睡得正香呢。
次日一起,神清气爽。府里头近来正忙着祖母的寿宴,里里外外都是走动的脚步声。到大房看了看宋书声的绣品,是一副福寿图,已经完成装裱起来了,极是精美,一针一线种尽是心意。看了宋书声的寿礼,宋棋声和宋琴声也绞尽脑汁准备着。碧水还奇怪着自家姑娘怎么没点儿表示,宋琰声已经跨上马车,不知道外出做什么去了。
这个点儿,姑娘前阵子常常出去。碧水看着远去的马车,不禁好奇起来——等横波回来,问问她看看吧。
老夫人向来喜爱自家姑娘,都要宠到天上去了,六姑娘又怎么可能不尽心意地准备?定是在偷偷准备惊喜呢。
宋琰声一路来了冶春台,里头从明月居重金请来的厨子早候着了。宋琰声扎起宽大的袖摆,雨生熟门熟路地将人带到材料一应俱全的新厨室,就见宋姑娘一捋袖子——开始揉面。
这就是她准备的惊喜。
要是碧水在场,估计眼珠子也要惊掉了。
宋六姑娘在府中,阁老和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