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别问了,大哥。”
他能问什么呢,问什么都是错。端珣喜欢这六姑娘,他今儿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可若是从前的端珣,从前明月玉兰一般的六殿下,便是喜欢也好说。可如今,端珣这腿……不说这六姑娘有没有一样的心,愿意不愿意,那宋阁老家能同意吗,这是他家最珍宠的掌上明珠,他舍得吗?
宋琰声今晚是睡在元盈的荣春堂里的,被意云背手扛到了客房。她搁得难受,好在没几步路,人便被放到了榻上。秋夜的风凉,端珣给她盖了被子,碰了碰她微蹙的眉心,轻声道,“睡吧。”
许是听到他的声音,六姑娘通红着脸,神情低落,模糊着扯着人的衣袖,喃喃不清道,“六殿下,你,你待我好,总是帮我……我一直记得你的恩情。你的腿……你当时一定很疼,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很……很难受。”
“傻丫头。”他的手指一顿,低低地哄轻,“我没事,阿好,睡吧,不想这些了。睡醒了就好了。”
推他进来的景云在一旁静默许久,终是没忍住,看向自家主子道,“殿下,为什么不跟六姑娘说明白?”
就这样悬着,这关系不上不下的,看得人都难受。六姑娘她,根本就没开窍了,分明是主子一个人单相思。
端珣垂着眼看着熟睡过去的宋琰声,她脸上吃酒一片潮红未散,意云递了帕子来,端珣又给她擦脸擦手,细致又温柔,相对待珍宝一样。景云这样问,他并没抬头,凤目幽深而端凝,他不答反问,“你说,我怎么跟她来说明白?”他呵笑了一声,手指在膝盖上摩挲了一下,摇头道,“就是这腿……我舍不得。”舍不得,怕吓着她。
意云和景云都沉默了。
他闭了闭眼睛,睁开时凤目讳莫而温柔,“现在,我就这样护着她。”
两个楞头隐卫吃了一嘴狗粮,默不作声地遁了出去。意云在地上拿树枝百无聊赖地翻着蚂蚁窝,突然道,“其实我觉得,六姑娘对主子,也是有意的,不然刚刚宴上也不会心绪大动,还灌了那么多酒,这不是在为主子难受吗。”
景云抱胸在旁,却是在回想刚刚主子的话,“现在,是护着六姑娘,是不是就是在说,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
“什么才是成熟的时机呢?”
景云看向他,目光沉顿,走过去踢了一脚意云,“走吧,不懂就干活儿去,还在这里玩蚂蚁。”
“走就走,你踢我膝盖干嘛?!”
意云说到这儿愣了一下,咂摸过神来,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