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儿,差点将这楼大人气得“羽化登仙”。
这楼氏父子关系能差成这样,还真是前所未闻。
既是楼瑆,宋琰声知道元盈为什么避着了。
“那另一个呢?”
“另外这一个……”元盈皱起眉头,“这人是丹穆送来的质子。”
“你三年前大病养了些日子,所以错过了他进京的消息。本来也不是他来,早前京门中有个送过来的丹穆质子,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地,人病故了这才又送了他来。”
“丹穆?”
丹穆曾经是大成的心腹之患,这个北疆族群生来骁勇好斗,屡屡挑拨进犯边境安宁,狼子野心,不让人喜欢。大成历来和亲过数位公主,除了明德年间的睿阳长公主无一生还。如果不是十来年前全力退敌大胜,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悲剧发生。
“虽说丹穆已然投诚归顺,但想起来多年前牺牲在北疆战场上的元家将士,我就恨不能早生些年冲过去将这些丹奴喀喀喀全杀了干净。”
她脾气来得急,还没说完便呛咳起来。宋琰声回想着方才楼瑆旁边那人,一时倒是奇怪,“这人看着,倒不像丹穆人。”
丹穆人长相粗犷,身形高大,眼神如大鹰。那人长得倒像个大成人,相貌可以说是很符合大成的审美了,一眼看去绝不会想到他出身丹穆王帐。上一任的丹穆王喜好美色,在边线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倒说不准这人有些大成的血统。
“像不像的,反正跟楼瑆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东西。”
宋琰声看她说话声音渐大,不由拉了一下她提醒,“好了,我都知道了。这冶春台人来人往的,你别说着说着被有心人听了去。”
元盈脾气来得及也去的快,鸟铳射击了几发,过了把瘾,兴头就又回来了。日头完全落下的时候,第一朵焰火儿绽开在冶春台的上空,接着一发连着一发,火光冲天,像层层叠叠的花朵,银光闪闪炸在天空,在鹭水河上映出亮晶晶的倒影。
从冶春台回到府里,时候也不早了。横波挑着灯笼,一边兴奋道,“今晚上这焰火儿比上次栊翠山上看到的还要好看,姑娘没瞧见那些客人,一个个目不转睛盯着呢。”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喜欢就好。”宋琰声打了个哈欠,走到葳蕤轩门口,就被沈氏传过去了。
宋琰声瞧了瞧弟弟,刚刚被乳母哄着睡着。沈氏见她进来,招招手唤了一声,“坐来这儿,阿好。”
她问了声安,便听她娘低声道,“今儿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