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
景象陡然颠覆,在一片白茫茫中,她听到远处一阵阵孩童的笑声,断断续续的,又好似传来谁人的啼哭。她站在败落的门庭,看着被风吹起的纸灯笼。
咔——咔——
她瞪大眼,几乎站立不住,痛不欲生。她浑身发冷地抖动着,恐惧着那片白色,挣扎着想要逃脱,却怎么也逃脱不开。
她闯过儿时熟悉的门庭,踏过一个又一个破败的门槛,她隐约听到谁轻微低哑的抚慰声,离得这般近,便骤然无助地转身看去,直至看到蓁蓁桃树下明月兰芝般的白衣身影。
她惶恐惊惧的一颗心便如同被施展了法术,静悄悄地安定了下来。
那人凤目轻抬,温声对她招手,“阿好,别怕,到我这边来。”
宋琰声伸出手去——
风声一起,树叶簌簌而下。那白衣身形不在,只留下一个坐在轮椅中被人帮扶着送下石阶的消瘦背影。
不——
不要——!
宋琰声自混乱的睡梦中蓦然惊起,她流了满身的大汗,惊惧不停地环顾四周,不知置身梦境还是现实
“姑娘,姑娘!”横波的声音唤醒了她,她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宋宅熟悉的布置便映入了眼帘。她扶住额头,模糊地呢喃了一句,“原来都是梦啊……”
“我这是怎么了?”她诸事不知,朝横波看了过来。可怜横波守了她好几天,好不容易等她醒了,当即两眼泪哗哗。
她控诉道,“大夫说姑娘落水受了寒,又是思绪不宁,得好好养着。姑娘你要是再吓唬横波,那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她委屈道,“当时你跳下水去救七姑娘,横波看得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要说是她,当时就连老夫人也是被吓得不轻,差点当场厥了过去。宋琰声往被子里躲了躲,有点害怕醒来后该如何跟二老交待了。
“……我睡了多久了?”
“已有两日了。”横波整整急了两日,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了,眼圈下一团乌青,看得她心里一揪,心疼道,“都是我的错,不该惹得你们担心。”她往前探了探,伸出手来,极诚恳地道歉:“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也不敢了。横波姑娘千万饶了我?”
横波虽还是孩子心性,但跟着她经过这么些事,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了。她抹一把泪,嘴巴抿得紧紧的。
“我身骨向来还好,没有那么娇贵。你看,我现在已经大好了,还能跑一跑呢。”她作势掀了被子,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