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
“你们别怕,就在这里好生休息养伤。”她又瞧了瞧雨生那过白的脸色,有些担心道:“雨生,你可是身上哪里不好,怎么脸色这么白?”
“我哥哥,我哥哥是好些年顾着我累着了,坏了底子,一年到头总有些病痛,他不肯说,谁也不告诉,可我知道。”春生扶着哥哥,吸了吸鼻子,也不管雨生警告的眼神,抿住嘴巴咬咬牙还是说出来了。
宋琰声有些心疼,忙让横波去马车上将新取的药材都拿了过来给他们,一边嘱咐道:“哪里痛了疼了,告诉我就好了,不要藏着。我既然救了你们,便会一直帮到底,你们放心养伤就是。”
见了这兄弟二人,她也没了再看铺子的心情,下楼来顺道看了一下冶春台的格局,心中有了些主意。到了门口正要上马车,便听到一声呼唤:“姑娘!六姑娘!”
她回头一看,原是春生。这孩子抱着一大把荷花儿跑过来,小脸跑得通红,跑到她面前将一束花放到她怀里。
她笑了,闻了闻道:“这是给我的?”
“嗯,刚刚摘的,是最漂亮的几朵。”春生看她笑了,也抿唇笑了起来,又从兜里取出一样小东西往她手里一塞,便涨红着脸急匆匆地跑走了。
回了宋府,宋琰声将手里那个小东西摆到窗台上,托着下巴看。这是一只木刻的小兔子,惟妙惟肖,轻轻碰一下脑袋,小兔子便会自己摇头晃脑,十分可爱。
横波亮着眼睛笑道:“真好玩儿。”
她坐在窗台边,外头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她忽然想起一脸苍白的哥哥雨生,……雨生雨生,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家中休息了几日,宋琰声又跟着哥哥宋梅衡上学去了。文思阁没了宋琴声,不知耳朵边清静了多少。她支着下巴,一边看着《女则》,一边想着事情。
三房的禁闭不会再关多久,老夫人的意思,给个教训压压她们的威风便好,三婶厉氏不是省油的灯,反省了这么些日子,一口气压得够久了。
内宅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皱皱眉,笔尖儿无意识地在书上写写画画。
……再然后,是娘名下一些要整改的铺子。前阵子去了冶春台,地段环境都很不错,但生意平平,白浪费那么好的一个地儿。小茶馆的经营方式铁定是不成的,得换个新模式。京门众人皆爱听戏,冶春台也可设一戏台,只单单这样,不够有趣。常客里多半是文人,最喜清静风雅,不如二楼再设书屋茶室……茶馆的特色也不能舍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