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问身旁往水里撒花瓣的春儿。
“你可以像我一样，叫她小姐。”
沈芳璃羞得满脸通红，险些超过水温：“欸，她把我当下人啊！”
“想留在这儿，要么成为门下弟子，要么卖身当丫鬟和家丁。”春儿擦干额头上的汗珠，提来一桶热水倒进澡盆，“葬剑山庄既不养闲人，又不收邪门歪道，第一条路你走不通，唯有选择第二条。”
沈芳璃舀了一勺水，轻轻拍打香肩：“天鲲教确实与我无关，到时我会证明给你们看。”
“哎！姑娘，听我一句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以大师姐在葬剑山庄的名声，试问谁不认识？”沈芳璃把玉体靠在澡盆边缘，挑眉撇向春儿，“反倒是丫鬟之名，无人问津。”
春儿悠然叹道：“我本名慕云春，从小就被人卖到葬剑山庄。”
“此名听起来挺耳熟，让我想起一位青梅竹马。”沈芳璃眼中充满同情，柔声道，“你对父母还有印象吗？或者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亲人？”
“当年听收养我的人说过，我的父母死于一场海啸。”春儿抿了抿朱唇，“我还有一个哥哥，他右脚跟有一块鱼钩留下的伤疤。”
此言一出，惊得沈芳璃说不出话来，眼前浮现出一段幼时慕云兮教她钓鱼的回忆。
沈芳璃的反应让春儿颇为惊喜，但她并未回应，毕竟一年前她的灵魂仍在天梦石中，对慕云兮最后的记忆便是：他在幽娜的庆功宴上，向自己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