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秞岛上有这么一句流传甚广的谶语:众星黯淡之日,诸神末日之时。”
“星象学在相当长的一段历史时期被我国当作显学研究,当时很多闻名于世的星象祭司都是出身于沃肯公国,世界上最高的观星楼就在这秞岛之上,下次若遇到外国人来本地旅游,一定要跟他好好介绍。”
晌午刚过,来收拾碗筷的店小二就遇到了这么个满身酒气的小伙子,对他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气得他差点没忍住把他屁股上的椅子掀走。
“伝延舫,钱还没给够,就别他妈废话。”
“我说你们这家客栈的经营理念得好好改一改,隔着旅游景点那么近的距离,脑子倒不好使了。”被唤作伝延舫拍桌子,大笑道,“你们老板完全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隽龙人出手阔绰,且不谋小利,贝仑人辣苦不沾,味觉古怪,还有洁鲁尼人,比起美食更喜欢舒适的住宿环境,了解各民族的饮食习惯有助于你们招揽生意。”
店小二双手叉腰,身后已经聚集了一众打手。
“落星楼不是旅游景点,本店也不想成为星级客栈。”
“是吗?我看在莫染的管理下早晚有那么一天,换作是我师父,那就不一定了,我师父可是……”
话音未落,店小二身后的人就对他一阵拳脚相加。
“还敢提你师父,嫌活得不耐烦了吗?他若真有本事,现在的秞岛大祭司也不会是别人。”
胖掌柜拨开围观的人群,制止住打手们,继续说:“你快滚!恕本店不欢迎亵渎神灵之人。”
满脸是血的伝延舫趔趔趄趄地站起身,避开众人鄙夷的眼神,绕过一个街角,扶着墙壁狂吐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酒意渐去,一只满是皱纹的手伸向他的肩膀。
“师父……我们离开秞岛吧,这里已经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们了。”伝延舫回过头,对上老者那双布满血丝的瞳孔,“留下来难不成是要亲眼见证秞岛的毁灭?你这么做太不值得了。”
“若是我伝慧不能避免秞岛的灭顶之灾,岂不是证明我是他们口中的无能之人,况且这里再怎么不好,也是我的家。”
“你刚才都听到了?”伝延舫接过纱布,小心地擦拭着手上的伤口。
伝慧放下手,回忆犹如潮水涌上心头。
七年时光,他又岂止是听到?阅览了无数史料、经文又能如何?还是不能揭开毁灭的预言,变化无常的星象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他犹豫、甚至几乎放弃,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