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衣不信。
“怎么讲。”
妇人道。
“汝之砒霜,吾之蜜糖。我们夕家就是靠这句话,从谈判的双方中各寻优劣,尽量寻求弥合的方法。其实都是一些技巧,任何人只要静下心来一年半载,都能理解到皮毛。”
“萧云乱却不一样。”
孟卿衣皱了皱眉。
“萧云乱不用技巧?”
妇人道。
“萧云乱用的是人心里的野望,没有富丽堂皇的辞藻堆砌,就是直灌人心的一种力量。萧云乱会抓准你的欲念,甚至为你排除所有你以为的障碍,让你觉得甚至不必考量,让你以为不得不接受。”
妇人叹了口气,道。
“这是其与身俱来的本领,便是夕家也比不了。”
正是因为萧云乱看得起别人的欲望,也常常能点破妇人佯装的脾气所为因何,于是其一向在萧云乱面前讨不到好,才令其一直叫对方“死狐狸”。
这不是孟卿衣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奖萧云乱。
孟卿衣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已在天牢。
那天孟思年在孟卿衣的面前喝得酩酊大醉,却豪情万丈。
大哥死后,孟思年第一次那样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