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时候一个略带生涩的声音在两人的耳根后打转。
段玉明和徐向同时心头狂跳,明白情况不好。但只要二人一退,想要再次离短旗这么近在咫尺,恐怕就是痴人说梦了。
徐向很急,急得眼睛忍不住都挂上了泪花,嘟喃着道。
“等一下,等一下。”
只是谁又会当真为其等一下!
段玉明重重在徐向的背后拍落一个巴掌,隔着几层衣袄,徐向也能感觉到里面的皮肤在滚烫。
段玉明道。
“不要急,把心定下来。这个人,我来挡。”
颇有点风萧萧兮的味道。
段玉明站了起来,面上不怒而威,一双明眸盯在连甲的一举一动,简直看得人都要发毛。
连甲自是没有发毛。
仅仅这一天,二刚这样盯过连甲,常飞这样盯过自己,他也这样盯过自己,连甲实在都习惯了。
连甲长长吸了一口气。
在这冰天雪地桑陌林下,其也不好过。一身都被冻上了霜,腿根上的韧带还有余痛,更不要说那两根动也无法动的手指头。而现在只要一鼓作气把眼前两个小家伙收拾了,一切就可以结束,其心里简直要多出许多狂涌。
连甲尽量抑制着,抑制想要见血的冲动。
唐义眼睁睁看着连甲的变化。
唐义心头大惊失色,暗叫了一声“不好”。
但见有一圈黑色的煞气围着连甲蔓延开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如果当真让连甲释放出另一个狂戮的人格,一切都会变得不妙。
幸好连甲迟迟未曾出手,显然还有理智在克制第二人格的酝酿。
趁此时机唐义不由得要叫道。
“段玉明,赶紧带着徐向逃开,千万不要对连甲动手。”
以往唐义或许可以同发狂的连甲消磨到精疲力尽、天荒地老,但现在其拖着一条伤腿,假若连甲当真发了狂,其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段玉明不明就里,可是这时候与唐义各为其主,当然不可能听进唐义的话,翻手已拿出了自己的星河刀。
木刀上透露着段玉明的决绝,要为徐向再多拼出二十息。
一旦段玉明向连甲凌冽地出手,连甲势必就要暴躁了。可唐义只能目睹一切在眼前发生,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只感觉心被拽着一点一点下沉。
漫天的飞雪突然稀了。
许多片飞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