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文还说。
“如果可以,我们要拉拢所有的人力同仇敌忾。”
所以他从雪雾中缓缓走出来,对着地上的铁狗,伸出了一只手。
他的手虽然坚实,他的手毕竟是消瘦,让人忍不住去怀疑他究竟能不能够将铁狗拉动。
铁狗仰望着抬头,凄清眼眸。
林隐方已经倒下去了,金乌珠岂非也倒下去了,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站起来?
留给铁狗的没有多少时间,但铁狗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去思寻念究一个问,那便是自己对于他的怨跟恨。
这些幽怨的起因说来可笑,不过是因为别人对铁狗即便没有巴结,也会点头寒暄,唯独他从来视而不见。高傲的铁狗如何受得了别人的轻蔑。从此,就是对他恨意不绝。
而这般怨、这般恨的人,竟然居高临下地伸手,像是胜利者的施舍,铁狗简直要把牙咬碎了。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只手,教铁狗怎么能接!
铁狗却迎着那双没有情绪的目光,将手伸出。
无论什么样的恨都比不过其当头的愤怒。
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让其低下头两次。
面对唐义,铁狗已经退让过。这一次,铁狗认定了要靠自己的拳头和斧子拿回一些东西。
唐义眼睁睁看着雪雾中走出的二人,破天荒也要感觉出一些惊异,笑道。
“哦?你们两人也能联手?”
铁狗道。
“无论我们有什么仇,都可以放在扒掉你的皮后。”
唐义不禁也要好奇起来,两个不对付的人联起手,会不会威力欠奉。
“你们打算怎么攻?”
既然已决定同他联手,铁狗自然少了一意孤行,口吻却还是稍略带着些吩咐,说。
“上三路随你,下三路归我。”
口气或许还是自我,但已为他想过。
谁都知道他的进攻手段单薄,纯凭一刺,与别人配合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束手束脚,彼此掣肘。而一旦划细了上下领域,就不会相互骚扰。也是因为他的方式里只剩下刺,上三路的躯体更利于发挥。这些铁狗绝不会说出口。这些他却当然都懂。
两个人用最舒展的姿势握紧了手中的木作,铁狗当真像是扑食的恶狗,他却是凶野的豺狼,无论是谁被这两个人盯上,命运就要急转直下。
唐义也是苦笑,随后一双细腻的手慢慢绕在脖颈前,将系紧的缠声顺着结解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