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竹喃喃道。
“你还会写诗?”
李拓失笑了笑,淡淡道。
“打油诗罢了,况且也不是我写的。”
简竹还是好奇,还想问下去。
“那是谁写的?”
李拓凝滞了一下,后来道。
“我母亲写的。”
“我父亲本就是一个种花郎。”
这些已是很遥远的故事,可思念又是那样猝不及防。
忽然之间,已让人落寞。
忽然之间,已使人心疼。
简竹一向受着爹娘的娇惯,便永远不会懂从小无父无母的孩子们的感受。
可简竹却也能懂那种痛苦。
简竹只好看花。
*莲荷还是那样的美颜,但又像是有泣泪滴下。
简竹的确有一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可简竹的声音听来还是会发涩,道。
“那你父母呢?在哪?”
摇头。
李拓摇头。
李拓只记得父亲常常在泥壤中把一粒粒花籽种下,李拓也记得母亲看着秋残的花把诗词吟唱。
二人去了哪?是不是死了?
李拓全然不知道。
便让李拓无从去找。
只在印象里面,还有父母喜爱自己的模样。
李拓也就甘愿这么相信了,不再去追想。
李拓探出了手,在最近处,摘下来一朵粉色的花,突然问道。
“你以为我摘花到底是不是惜花?”
简竹摇了摇头,道。
“你如果真的怜惜,就应该任由其自在于水畔边继续生长。”
李拓反问道。
“也任由着经受日晒雨淋,风霜吹打?”
简竹想了想,说。
“大自然便是这样,又温柔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点。”
李拓惨然一笑。
“我若不想让这荷花经受大自然的残忍呢?”
李拓接着道。
“一春一开,一秋一残,虽说花开花谢,可明年开的花是否还是今年的这一朵呢?”
这样的话已有些“禅”的味道。
简竹当然还是个小姑娘,简竹当然回答不少。
李拓小心翼翼地将花朵裹起来,放入怀,又问简竹要了一条手绢,攮了些水中的泥土,再放入腰际一小口袋里。
简竹吐了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