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了路,毕竟仍有些湿冰,马蹄起落中,都有几下打滑,竟仍能控制住,并在倏尔间穿破了内城曲折的弄堂。
内城里也围了许多层的守卫,眼睛也尖,分明认得骑士,不必招呼,也连忙让出条道,心头也一同开始揪紧,只因这浑身亮黑只有额前一点斑白的马从来只在最紧要的关头才会奔足放跑。
“外城出了什么事?”
每个守卫的心都在想。
眨眼间,骑士已不见了。
便要入了祠堂,身影才再次被见到。
翻身,下马,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地拖沓,已紧跑着向里面闯。
有新人见其来势汹汹,希望拦阻一下,可骑士巴掌一翻,根本不讲道理,就把人扇飞出去了。
堂里的歌舞还未散,骑士一掌简直都要将门打折了。
歌女舞女自然都停下,吓做一团,寸步不敢动弹。
迎着灰烬,那骑士一路小跑,来到牧离的锦案下。
其余人都知道这骑士的身份,瞧其行色匆匆,面上也浮起了疑愁。
也唯有杜八指嘟喃了一句“扫兴”,便不再说话。
骑士在牧离耳边只有稍略的几句话,并非所有人都能听到,但见牧离微带红粉的脸立刻冷下,只对洛思冰拱手,甚至来不及报告,就随骑士一同出去了。
洛九郎和靳晨面面相觑。
洛思冰自然看向吕慕青那里。
而吕慕青的眸只把引君坊的出使盯紧。
那出使好整以暇,简直没有半点慌惊。
这时候,头上的瓦砾竟有叫鸣。
就见一人踏风而来,寥寥几步,从天而来。
连杜八指的眼睛也看直了。
凭自己的轻功造诣,绝对做不到如此。
等这人落地半晌,才有人追了过来,正是被吕慕青寄以厚望的残空。
他的轻功实在不行,于是哪怕早已发觉了来人,却拦不下去,只有一路跟着跑,终究跟到了这里。
他的手按住身后的木匣,静观其变。
其余人也只能怔怔地看着来人缓缓向那出使身边走去,恭恭敬敬,递上了一个蓝色的长包裹。
吕慕青的声音逐渐变得冷峻,道。
“引君坊内能有如此好轻功的,莫非是贺飞情?”
贺飞情是哑巴,哑巴不会说话,拱手作揖,认了去。
吕慕青再向那出使抛出一个问题。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