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剑冥总算是摆脱了所有的跟踪,只要能从夜凉城里找出一个缺口,必然能够逃脱。
只是剑冥亦绝不能表露出着急,否则匆匆的行色当然要惹来别人的注意。
更何况其现在浑身都是黑水的烙印,到处都是泥。
剑冥很冷静。
对于一个堪堪二十的少年来讲,剑冥实在有培养的资质,难怪何解风一向都对其很看重,吕慕青也从来都带着其一同出没。
为了不引起注意,剑冥尽量都贴着墙壁走。
当然,也是因为这些天自己所做的刺袭,敢在街上走的行人本也不多。
走了不过半晌,剑冥却必须要躲入马棚。
因为街上竟然有人在奔跑。
在这样凛冽的寒风下,除开那些捕捉自己的人,否则谁又会奔跑!
瑟瑟的风下,站着睡觉的马对剑冥的闯入没有半点警惕。
剑冥环顾四周,阁楼上有通明的光火,甚至有不少喝酒过后的喧嚣,只是剑冥却只有冬风伴同。
竟然被其找到一个水桶。
里面的水本是给停歇的群马饮用,现在倒成了剑冥清洁的水源。
剑冥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脸,不但仔细,动作也要轻,连一匹马,剑冥都不愿意惊醒。
剑冥也稍略地解开了衣,再用那些水一遍一遍涂抹着身体。大概是心理阴影,剑冥总以为自己不曾洗得干净。
洗过之后,就见其也未半裸露着身体,迅速地钻进了一堆堆的稻草里。
本以为能给自己带来一些温暖,却才发现每一根草里都透露着冰。
身无分文的剑冥只能咬住牙,也要把这个漆黑的夜熬过去。
于是,为了不让思绪太过焦灼于寒冷,剑冥忍不住又把吕慕青的话想起。
“……你不同,你要向着凡儒落脚的地方逃,留下你是凶手的线索后,再潜行遁走……”
这岂非是出卖了凡儒?
这岂非会让凡儒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剑冥如果知道凡儒正在小阁的温床上做着香甜的美梦,就会知道自己的担心有多么不必要。
其实,倒还是因为剑冥的年少,凡事都由自己的观念出发,对于别人的心思和反应都没来得及推敲。
剑冥当然也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留下的那件夜行的黑衣,楚飞惊正想破了头脑,也判断不了。
剑冥又想起自己突然身法暴涨,一呼一吸之间,已然冲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