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难道有七万七千两?”
楚飞惊摇头,楚飞惊哪里能有。
石秋道。
“引君坊有没有?”
石豹冷冷地道。
“引君坊有,可那都是用以发放月俸的钱。”
石豹掌管着引君坊的财银,这样的话题,的确很适合其开口。而语气里的咄咄逼人,彰显了长老派对于少壮派的敌仇。
石秋道。
“财务上少了七万七千两,会造成什么影响?”
人事上,则从来是项少佟在管。
项少佟把手一拱,看了一眼楚飞惊,实事求是地道。
“因为月俸的缺漏,已有二百七十三个低层的人员从帮中脱离,不知去踪。”
这些话俱是属实,这些话如磐石一样压在楚飞惊的胸口。
石秋问道。
“这些问题,你有没有想到?”
楚飞惊道。
“有。”
石秋道。
“知道引君坊会地动山摇,你有没有迟疑过?”
楚飞惊道。
“没有。”
石秋忍不住拍案,忍不住站起,忍不住惊呼。
“好!你好!不愧是刘徽宗的徒弟。”
可很快,石秋又沉静似水,轻轻地道。
“只是作为新坊主的开路舵头,你的所为、所作,却又让引君坊蒙受了太多的损失。”
这是极为公正的话,楚飞惊甚至不能否。
石秋道。
“你可认错?”
楚飞惊道。
“认。”
石秋道。
“你以为该如何罚?”
楚飞惊道。
“我引咎。”
说完,竟把一向别在腰间的一块汉白玉镶磨的牌令毕恭毕敬地递了出来。
石松的眼里已放出了贪婪的光。
这些在引君坊下位高权重的人,当然都知道,这块牌令就是能号令千人,为所欲为的引君坊的霸王令。此令一出,哪怕是众人推拥的坊主,也要听从。也唯有坊主和石秋一并的手谕才能凌驾于霸王令。
这道牌令通常都追随者坊主,因为儿子还小,刘徽宗死前将霸王令传给了楚飞惊,这时,终究是要易主了。
十多年的夙愿唾手可得,石松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彩。
霸王令被楚飞惊亲手递在了前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