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楚飞惊的手下干活,这些人才会又麻利、又注意轻重。
小阁实在已然被翻箱倒柜了,小阁却没有一丝乱的理由。
十几双手把里面所有的暗格都掀开,又将所有掀开的事物重新放回来。
只要有东西藏着,就没有这些手找不到的。
果然,已有人飞奔了过来,手上还卷着一件夜行衣服。
那夜行衣当众在人前展开,虽没有破缺,肩头腰际却分别沾着血流,甚至都没有干透。
戚飞失大笑道。
“还有什么话可说!”
只听其继续道。
“方才我的搜魂钩把其中一人的肩胛给划破,这些血就是上前背负的时候沾上的。”
所有的场面楚飞惊都通过望远镜看过,楚飞惊再不能袒护凡儒,所以不说话,沉默。
戚飞失已然手舞足蹈起来。
“这衣服是在你这里找到,你们墨雨堂就是残杀我们的凶手!”
却只见凡儒言辞冷冷,一针见血地道。
“那么凶手呢?”
戚飞失指着凡儒的鼻子。
“凶手岂非就是……”
戚飞失却又忽地沉默。
一旦其回过头来想一想,就该知道,自己跟踪的那人不是凡儒,身高上,那人简直比凡儒高出半个头。
只是戚飞失并不用着急。
这小阁虽小,能搜的地方毕竟不少,还有太多地方没有搜索,总会把那个藏进来的凶手找到。
戚飞失倒想看看,到时候凡儒的嘴还能如何强硬得了。
所以戚飞失非但算不上生气,简直满面都是在欣赏。
人类的垂死挣扎有多美好,你不是戚飞失你就不会知道。
这位引君坊少壮派的二把手就这么找了一张桌子,双脚岔着坐下,一双手摆着桌面上,如同花朵一般,撑住自己左右脸颊,微笑着、渗人地望着前方。
戚飞失就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还可以从容地乱笑。
戚飞失当然不怕,因为那人进入小阁是其亲眼看到,谁都不会对亲眼所见的事产生怀疑,更何况是自负的戚飞失啊。
于是戚飞失还可以好整以暇地抖脚。
只是年轻的戚飞失还不知道,没有人可以一直微笑,也没有事会如预想般的美好。
已经有十一个人在楚飞惊的身旁负手站好。这意味着在这些人负责搜寻的范畴里,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