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飞失正跺脚,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嘴里嘟嘟囔囔,抱怨可不少。
楚飞惊稍略勾勒一下嘴角,笑道。
“怎么了?”
戚飞失叹道。
“功亏一篑。在凡儒那里,连根毛都没有找到。”
楚飞惊失笑道。
“你当然找不到。”
戚飞失惊讶道。
“师哥难道以为死去的六个人和墨雨堂无关?”
楚飞惊并不下判断。
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任何先入为主的想法,都会影响其对事实的判断。
刘徽宗手下弟子三十数人,能够做到登堂入室的,便只有三“飞”。其余二人在杀伐攻占上都有手段,而手不沾寸铁的楚飞惊,能有一席之地,全因为良好的判断。
楚飞惊道。
“如今的时局,哪会有一件事和墨雨堂无关。”
楚飞惊稍略点燃火柴,将燃尽的香在续上,再拍住戚飞失的肩膀,道。
“只不过凡事我们都要处理得当,不能留下任何给别人诟病的马脚。你或许还不知道,七长老和帮主面见的期望已经愈来愈大。”
戚飞失暴跳如雷。
“七个老不死的,刘娃娃有甚好见的!”
楚飞惊淡淡地合着双手,挪转拇指上的那个玉扳指。
“帮中倒有一派,将我们比作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阿瞒。”
戚飞失一掌震在桌子上,荡得连几步远的床都要抖一抖,而桌子却纹丝不动,既没有裂离,也没有飞屑乱涌。
戚飞失气道。
“这些老不死的怎地不说刘娃娃乃是蜀中的阿斗,而并非汉董侯!”
楚飞惊倒是看得开,淡淡地道。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倘若我们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引君坊便更没有我们立足之处。”
“所以我们不能错,一步也不能错。”
戚飞失沉默。
戚飞失什么都不用管,才可以过得快活。而想到楚飞惊一向处于水深火热,非但要争取外部的势力范围,又要应付内部的消耗,也为其感到心头绞痛。
楚飞惊泰然处之,一丝抱怨都没有,才让人钦佩许多。而不论戚飞失或贺飞情惹出什么样的事端,作为师哥的楚飞惊都会一力承担,也是让二人至死不渝跟从的原因。
突然,楚飞惊问道。
“那六位兄弟死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