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被人怨恨地看过?
那感觉就像是数十根木刺扎进指尖,不见得有鲜血,不见得有剧痛,却时时刻刻都在绞着肉。
遇上这样怨念的目光,连泰然处之的谢乌衣也不禁无奈苦笑;他更是和凌香缩在一起,避之不及;只有好奇如若穆羽蓉,才忍不住用肘子顶了顶孟卿衣的腰,揶揄道。
“你究竟欠了这位姑姑什么呀!看起来,简直要把你撕掉。”
孟卿衣好整以暇地回答道。
“我欠了两个老公吧。”
穆羽蓉睁着大大的、无辜的眼睛,当然还不能理解孟卿衣的说笑,而孟卿衣已再次走了出来。
只见孟卿衣的手一甩动,原本被紧握的快刀复又回鞘,回了佘毓香手中的刀鞘。
孟卿衣疲惫地笑笑,对佘毓香道。
“我当不了你相公,也还不了。”
“你倘若想多寻一些蒋天风的温存,这把刀上沾过蒋天风的血,你找得到。”
佘毓香睁住怒目,咬着牙,一言不发。
脖子上的青筋也跟随胸前起伏的愤怒一同迸发。
“如果我要杀你呢?”
孟卿衣为其支招道。
“那你同样可以用用这把刀。”
那只深夜里同其一块斗猫的老鼠从杂乱无章的发髻里也探出头来,双手捧着几粒不知哪处拾捡的玉米,一边啃着,一边看好戏。
突然后脖子却被捏紧,孟卿衣将其整个从发丝中拽出来,复又放在肩头上。
老鼠有些无奈地瘫坐,只好迎着时光。
孟卿衣笑道。
“我们走吧。”
望着地道里一片张灯结彩的浮华,孟卿衣没有留念的模样。
现在其只想赶紧钻到地上去晒一会儿太阳,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被绑着看无尽的月光。
薛岐也不知是从何时赶到,在众人的身后,阴恻恻地道。
“风行易,你可知道自己是怎么赢的?”
孟卿衣笑道。
“自然是因为我的刀更快啊。”
方才已绝望的凌香根本无法说话,兴高采烈的穆羽蓉道。
“你的刀后发先至,简直是快极了,也帅极了。”
孟卿衣还可以飘飘然,道。
“还是小女娃的嘴甜,会说话。”
可薛岐不依不饶地接着道。
“那是因为风行易的刀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