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开守也只有遥遥地看着,既不能见证欣喜,也品味不了清愁也似的哀伤。
余开守无法不摇头,无法不道。
“我不知道。”
耿鱼儿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山,我看见了水,我看见了屋舍,我看见了人家。可我却全然叫不出来我所看见的。”
“那山是什么山?那水是什么水?我才发现,原来我都不知道。十多年的生涯,却对这片岚漪湾半点也不知晓。那时候,我便知道,我不属于此,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点惆怅。”
余开守无以言对,而耿鱼儿已然接着道。
“何况你有你的妻室,也有儿女一双,这个岚漪湾固然不大,你当真能够放下?”
余开守想要挣脱束缚道。
“我……”
而终究,洒脱的话却是说不下。
沉默伴着袅袅蒸腾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