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规,谁都不能破掉。
那个滑溜的朱辽简直都要走掉,突然纪烟白道。
“一百一十七步。”
陶浊眉头都皱大,反问道。
“什么?”
纪烟白道。
“一百一十七步,那是我的弓失所能笼罩的最大范畴了。”
陶浊实在不明所以,干笑着,随意答道。
“如此远吗?”
纪烟白道。
“再让朱辽跑出十一步,我便再射不中。”
陶浊扁着嘴,道。
“所以呢?”
纪烟白道。
“所以我即便抢了功劳,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为我证实一下。”
陶浊怔怔了半晌,才道。
“好。”
“好”字方脱口,纪烟白的指尖已拨动。
从远处看,朱辽简直还在行进着左右回动,纪烟白居然就出箭了!
陶浊止不住要冷笑。
像这般随意放箭的射手,在自己的身边信誓旦旦,陶浊当然冷笑。
两人本就算不得朋友,陶浊自是不必把自我的情绪隐藏。
可冷笑终究是僵在了脸上,让陶浊皮笑肉不笑。
那支箭不偏不倚,正射在朱辽的胸口上。
朱辽回身去避丁丁了,胸口竟像是为箭矢送上的一样。
事后,众人观望从朱辽尸体上剥离的锦鳞甲,才发觉号称刀枪不入的甲胄的胸前处,竟被穿出了一点碎口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