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想起那个暗哨一声不吭地倒在屋顶血泊,刺骨的寒气仿佛一瞬间窜入四肢百骸中,打了个冷颤,拨浪鼓似摇头,道。
“这样的资格我可不要有。”
有清风拂起,陶浊按住衣袖,才不至于勾住树枝林丛。卓青有样学样,只不过衣摆分明是不同,倒是多此一举了。
等风停后,卓青才小声地道。
“我们什么时候走?”
陶浊道。
“直到那杀人者不在我们的身后。”
卓青疑惑道。
“杀人者在哪?”
陶浊耸耸肩,道。
“我哪里知道?我甚至没见过。”
卓青突然坐起来身,突然道。
“那我们究竟在等什么?”
陶浊道。
“我们在等心安,在等理得。”
卓青拢了拢鼻头,道。
“我们等了多久?”
陶浊仔细琢磨了下月亮的成色,才说。
“大概两刻钟。”
卓青何止是跳起来的!
卓青道。
“走。”
陶浊无奈地道。
“不再等会儿?”
卓青笑了笑,道。
“才不会有人躲在暗中一动不动这么久。”
卓青大步向前,陶浊也只好爬起来跟从。甚至有些大摇大摆,朝着返回的暗道走。
只不过卓青实在低估了别人的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