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暴涨,几欲刺开所有拦在眼前的人胸膛。
可赵子暮首先需要应付的,还并非是锦东的剑法。
两个根牛毛一般细的透骨钉借着皑皑的雪光,隐没地朝赵子暮打向。
就见赵子暮眼睛甚至未眨,手腕流转,那杆戏台上的红缨枪已如起舞的风火轮一样,没有任何脆响,就钉入了乌木枪身上。
唯有具备毒辣的眼光,才能从这一手一气呵成上看出荡气回肠。
锦东却只盯着赵子暮的胸膛。
剑锋刁钻,剑影动乱。
一剑刺来,非但是快,更抖,仿佛随时随刻,都在不住地颤抖,任何人看在眼中,也分辨不出这一剑终究刺尽与否。
以为是虚招的时候,这一剑就要刺入心口;若是按实招来应对,这一剑虚晃一下,从别处进攻。
初时交手,连剑神狄秋也没有把握,以至于落了下风。
此间的玄机,赵子暮倒不能懂,可赵子暮虚实都不顾,只挺枪去点锦东握剑的手。
锦东眉皱,只凭这一点,赵子暮已不愧为最顶尖的高手。
即使是戏台上表演用的红缨枪,也较剑长,锦东更是绷直手臂刺剑,枪与手腕的间距,就是赵子暮和锦东最短的距离。
锦东的剑离赵子暮的胸膛还有一尺,枪头简直就要穿入手臂。
那枪只挺出一半,锦东已要收剑撤去。
半招就把锦东的绝妙破尽,莫非还能有转机?
然则锦东的面容,却是半点都不着急,对于这样的情况,仿佛早有算计。
看着锦东落定,赵子暮忽然有了笑意。
直到指尖都在发紧,脸庞的浅笑还是未停。笑容里稍略还泛起苦,似乎从未想过会中了这般的下三路。
赵子暮道。
“迭魂香。”
锦东冷笑一二,道。
“辛苦。”
很快,宛似有数以万计的蝇虫蛇鼠在爬过皮肤,难熬的麻痒一下子将赵子暮的神经揪住。
而笑容,也止住。
锦东道。
“马上你就不用再受这样的苦,马上我就会切下你的头颅。”
王梁稍略向前提步,一双带着贪婪的寒眼打量四处,生怕哪里还有埋伏。
可是望着赵子暮身上的肌肉不停抽搐,又忍不住欣赏起那些令其销魂的痛楚。
王梁道。
“赵将军,接下来,我会用索链将你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