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离介凌峰之战已过了三年,三年锦东都没有从醉生梦死中走脱。
王梁道。
“你还有一个翻身的时候。”
泥里的锦东眼里只有寂静,死灰朦胧。
王梁接着说。
“只要你能抓住,就能重新在江湖里昂首。”
锦东并没有多少知觉。
冥冥之中,却紧握住了拳头。
就是这个握紧的拳头,被王梁看在眼里,让王梁接下去说。
“无论如何,对上‘无命枪’,都需要师叔。”
好久好久,没有人在锦东耳边说起“需要”。
泥泞中的锦东悄悄有了动作,开始以手臂将身体支撑住,黄色黑色的泥从脸上身上滴落,锦东就像一个终究露出牙的野兽,将身体如弓一样张开,怒吼肆意。
锦东刮去了三年未剃的长须,却还有一些茬子无法根尽。
临行时,天空突然飘落下雨。
锦东头戴着斗笠,身穿着蓑衣,别一把新铸的剑在腰口,牵着一匹灰黑色的马,在出城的口子等候。
多年的流离早已经令锦东的声音也哑了。
锦东操着涩涩的嗓子说。
“走,我们去把人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