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小声问。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杜八指的眉头都拧紧在一起,道。
“什么?”
梁鹿禹还是那句话,还是那样问说。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吕慕青当然听得懂梁鹿禹的意思是如何,吕慕青却在拒绝。
“梁老房主,使不得。”
梁鹿禹温和在笑,沧桑的皱纹缠在脸上,却遮去了笑容。
梁鹿禹道。
“这天底下的事,哪有使不得的!”
“你们这些中流砥柱,一个都不能缺,一个都不能走。”
梁鹿禹抽出了一根烟杆,许多年前,烟已戒了,放在身边就是傍身用。
望着有些斑驳落漆的烟杆,沧桑的眼睛竟也有了明光闪烁,仿佛一下子回到壮年,依凭着手中这根烟杆和八八六十四手截穴的手段闯荡江湖的时候。
烟杆上系着个精致的袋子,里面竟还匿着些烟草。
梁鹿禹忍不住捻出一撮,仔细地将草叶铺好,再借来些火,烧灼。然后轻抿着嘴,慢慢地吮吸一口。
那熟悉的味道灌入胸腹之中,脸上便是一阵阵愉悦享受。
梁鹿禹忍不住笑笑,忍不住喃喃自说。
“若是让婆娘知道了,一定忍不住唠叨。”
只是梁鹿禹的妻子,也在两年前已过世了。
梁鹿禹站直了身子,慢慢地道。
“再来两个有肥胆的,同我一块去斗斗那个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