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空白。
等到空白终被现实里冷冷的灰色抹开,他看见了鱼织剑,向着自己的胸膛削刺而来。
出于本能,他要躲,只是在这狭促的时间里,他再也无法躲开。
他只觉得疼。
新伤勾出了旧疼。
这几天,他虽然极力在修养,胸膛的那处痕毕竟太深,实在刺透了许多肌理,纵然结了痂,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痊愈。
血,流了满地。
流在早就因为秋寒而发了硬的泥土地了。
因为地面的倾斜高低,有些血甚至同方才魏如风的汇聚。
仿佛是因为血的刺激,女人的眼里也是惶恐分明,手中的剑仿佛也握不住。
长剑虽不及那天的镰刀尖利,却割破了更大的一条血口,兼之把之前的伤也撕开。
所以他无力,只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