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过。”
妇人道。
“那你和老张头是?”
孟卿衣道。
“是叔侄。”
轻轻的雪絮中,老张双手捧着一碗馄饨,脚步既稳当又不失轻快,跑了过来,说。
“馄饨来了。”
起初还没在意,直到了身边,仿佛才将妇人看见,小声喃喃道。
“你怎么来了。”
妇人微笑,抓紧孟卿衣的手,让其将盛满馄饨的碗接过去,一转脸,却是煞着面,将老张的耳朵一拧,虎视眈眈着道。
“怎么着,我还来不得了啊!”
老张立刻叫了起来。
“哎哟,哎哟,宝贝儿,疼。”
“你轻点,轻点,别,别拧,让人看笑话。”
妇人这才松手。
老张将满是油的手搂在妇人的衣衫上,妇人也不嫌弃。老张道。
“宝贝儿,是我的错。你回家里坐坐,过会儿我就去你家跪着认错。”
妇人娇嗔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妇人又向孟卿衣点了点头,道。
“你这侄儿,长得可真好看。”
老张怔了怔,随后才挺起胸,道。
“也不看看是谁的侄儿。”
妇人轻敲了一把老张的胸膛,囔道。
“没个正形。”
接着妇人又探出头,道。
“好侄子,你们俩好好叙叙旧,婶婶走了。”
孟卿衣笑道。
“婶婶慢走。”
老张送着妇人的背影,一会儿才转身,却看见孟卿衣在一旁,合着嘴,向着离去的妇人努了努,又向着自己努了努,歪了歪头,笑得暧昧。
老张破口骂道。
“吃好你的馄饨,没个正形。”
孟卿衣只好闭上嘴,只好苦笑。
陆陆续续有人来,人们打着招呼,闲谈着各自的生活。老张吃得很开,每一个人都愿意在老张面前多说,一批吃食,很快已卖光。
看着孟卿衣愣在一旁,老张就喊过来搭把手,煎着油条和葱花,孟卿衣虽觉得自己和这气氛有些隔离,却也不远。
就这样忙一个上午,孟卿衣瘫在桌子上,只觉得比小时候练功还要疲累。
老张端了一碗水,看了看天色,道。
“收摊了。”
孟卿衣伸着懒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