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内堂,冷冷清清。
灵牌前烧着长香,长香前铺椅三把,椅子上端坐长老。
吴、于、柳三人倾覆一生心血,都在墨雨堂上。三人皆垂老,眸子都半睁不眨。
都是锋锐的眼光,都在向孟思年凝望。
孟思年腰板挺拔得像一把钢枪,眼睛里只透出坚毅,旁人难挡。
为首吴长老开口道。
“你就是那个‘三箭破五军’的孟思年?”
孟思年道。
“我是。”
吴长老道。
“那时你年少。”
孟思年道。
“十七。”
吴长老道。
“那时你很好。”
于长老幽幽一笑,接过话道。
“那时你岂止是好,听闻便是天子也想亲揽你入朝。”
孟思年没有回应,因为于长老的笑很快已转淡,几乎已变凉,冷然道。
“可那也是二十四年前了。”
孟思年道。
“当下岂非正值我身强体壮。”
柳长老冷笑一声道。
“堂主尸骨未寒,你且想逼宫上位,放肆了。”
孟思年目光正直,直达柳长老眉目上,沉声道。
“群龙岂能无首!偌大的墨雨堂,堂主一天也缺失不了。而今,已是第三天了。”
柳长老瞳孔更是收缩,眼睛已眯紧成缝,怀疑道。
“你急切如斯,莫不是从中做了手脚?”
孟思年坦坦荡荡。
“长老若有佐证,我情愿血溅当下;如若无有,却切莫黄口白牙,损了您的身份。”
柳长老受此一击,拍案而立,指着孟思年,嘴中厮声。
“你……你……你……”
吴长老道。
“柳老三,你坐下。”
柳长老冷哼一声,瞪着眼,复又坐下。
吴长老道。
“堂主的位置,你要当?”
孟思年道。
“我要。”
吴长老道。
“凭什么?”
孟思年道。
“就凭我有信心将鸦城从引君坊的手中吃下。”
于长老的皱纹都不由得一紧,道。
“办法,你当真有?”
孟思年点头道。
“如此如时,最是佳时,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