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再往前。
自己当时打破所有的惯例，一直追随他的脚步。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从天堂到地狱。
她那个时候就发誓，一定不要在受他控制。
“小初，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难道你真的舍得吗？”秦慕阳道：“医生已经说了，可能最近会给他安排，看一看能不能动手术，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见见你，你就真的不能……去看看他吗？”
“动手术？”
苏念初下意识问出这一句，这会儿刚出，她就开始后悔了。
恨不得往自己脑袋上狠狠捶两下，人家光是这么一说，她就立马没有自己的立场。
又开始担心起来。
而秦慕阳是多么精明的人？听她这么问，于是知道事情有转机。
但并没有表露出来，脸上依然是之前那一副深沉的模样。
“嗯。说要是年龄再大一点，对他没有好处，只能试一试。”
她既然知道他所谓的动手术是什么地方，可是……
关于说不出话的手术，她从未听说过。
一般孩子说不出，基本就是一辈子的事。
心里那一颗坚定的树，仿佛在突然间就要倒塌了。
“那你跟我说有什么意义？我又不是医生，帮不了他。”
这话没有之前那种强势，可她到底受过伤害。
就好像前方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景区，可周围依然荆棘密布，想到到达最美的地方，就得受伤。
她真的不想再受那种“皮肉”之苦，也不想在无人的夜晚，静悄悄的落泪。
“小初，他想见你。”
“……”
苏念初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说实话，虽然两个大人之间有矛盾，可孩子到底是无辜的。
自己是否真的要坚持，躺若去了，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低头？可如果不去，孩子这边又要怎么才能说得通？
进退两难，就在她反复纠结的时候，突然一道电话铃声打断周边沉寂。
苏念初长吁一口气，推开他。
往边上走两步才接起。
“喂。”
调整嗓音，不让对面听说她刚刚哭过。
“小初，你不是回来了吗？跑到哪里去了？”
秦浩刚回到家中，可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她的身影。
后来问家中的保姆，才知道她根本还没回家。
于是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