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正低着头捧水漱口,突然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抬起头,对着镜子一看,站在身后的人是陆晨郁,他正将一瓶饮用水和一包纸巾递给我。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卫生间外门上女性符号的标志,用眼神提醒他,他这是进了女卫生间……好在现在这里没什么人,否则他要被当成变态了。
可他气定神闲,一派正人君子的样子,摆明了是因为担心我才不得已进来,任谁也不好再说什么。
整理干净之后,我和他一起往车上走,他问我说:“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没事了,可能是上午在飞机上吃的不舒服了,我平时很少晕车的。”
“那我们就继续上路了,路不好走,最好能快一些,争取在天黑之前到。”
我当然不想因为自己影响行程,立刻跟陆晨郁回到车上,重新启程。
原本以为吐过了就没事了,但慢慢不舒服的感觉又浮现上来,这次不仅是头晕恶心了,身上的力气也像是被慢慢抽空,所有的地方都不舒服起来,身上出着虚汗,可却一阵阵的麻冷,冷热交替。
没一会儿,我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了,歪歪斜斜的靠在座椅上。陆晨郁将我揽过去,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然后对前面的老张说:“好像有些低烧。是高原反应?”
“应该不是,这里海拔不高,应该不至于有反应。”老张从后视镜里不断往后看,也有些担忧起来。
“你有什么感觉?哪里不舒服?”陆晨郁低了头问我。
我睁开了眼,强忍着难受,说:“我没事的,就是水土不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原本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陆晨郁提到高原反应的时候我才想起来,自己以前曾经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次也是因为拍戏,飞机到的地方海拔也略有些高,气候的突然转变,再加上当时身体状况不够好,我一下子就病倒了。那一次也只是休息了两天就没事了。
我的身体素质很好,平时很少生病,连感冒发烧都很少。偶尔生病的时候,几乎药都不用吃,更不会去医院,忍一忍就好起来了。所以陆晨郁从没见过我这么虚弱的样子,反而有些被我吓到了,犹豫了一会儿,对老张说:“前面最近的收费口下高速吧,找个医院看一下。”
我赶忙说:“不用的,我没事。现在下高速去医院要耽误好多时间,恐怕就来不及赶回去了。”
陆晨郁却坚持道:“你不用担心这些。先看病,明天再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