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用《海上烟波》的试镜威胁我,由那才引发了后来跟薛迟爱的一系列纷争。往事历历在目,我怎么会不记得!
所以他是打算以牙还牙了吗?
可他只是进去取了外套穿上,又戴了一顶鸭舌帽,就回玄关穿鞋子,一幅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去哪里啊?”事情还没说完,他就要走不成?
他回了头,分明带着几分戏弄,说:“不是说要回家吗?”
我傻定在原地,快被他的瞬息万变折磨疯了。
“你不是说不回去吗……”
“我有说过吗?”说话间他都已经换好鞋子打开了门。
我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显而易见,他就是在戏耍我玩,而且玩的彻彻底底,毫不留情!这样反反复复简直能把人逼到抓狂!
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了,况且我从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追上去跟他理论,“陆晨郁!你颠三倒四的是吃错药了吗!”
“我只是教你明白人心险恶而已。不要谁说的话都相信。”
“人心险恶?!”我气结,亏他说得出这种话来,“我看所有的人心加在一起也没有你险恶!”
“你到底懂不懂,”他已经反手关了电梯,“这几年如果不是有我在,你早就被嗑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我不服气的反驳着,“没认识你以前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好!偏偏就是认识你以后才没有一天好日子!”
他没再理我,显然是不屑再跟我争辩下去了。
这种时候比起不理我,我反而更愿意他跟我争吵。他不理我的意思就是摆明了对我不屑一顾的态度,根本没将我放在跟他一样高的档次上。但吵架当然是要对方愤怒才算胜利。
开车回到了别墅,还没进园区,就看到守在门外还没离开的零星几个记者。我对他们已是见怪不怪,远远避开就好,陆晨郁却突然把车停在了旁边,开门就要下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依然岿然不动的坐在座位上。他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看我没动,回过头来说了句:“下车。”
我对这些记者有着本能的抵触,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往上凑?
可他已经从车头前绕了一圈,走到副驾驶位旁边,直接打开了我的车门。
那几个记者见到他出去,瞬间围了上来,已经开始争先恐后的问着各种问题,手里的相机也亮起了闪光灯。
面对镜头我骑虎难下,无论如何也不能不配合了,于是整了整